陸羽恍然大悟,看了一眼鐵將軍,難怪鐵將軍那麼厲害,原來是被金永浣馴化的,懂得戰鬥技巧,懂得迂回作戰。
馴獸術如此厲害,是不是能用在妖獸身上?
如果連妖獸都能馴化,那可就厲害了,簡直無法想象!
那個覬覦馴獸術的強大家族是不是也是看中了馴獸術能馴化妖獸?關鍵是當時,還沒有妖獸爆發,他們為什麼要對金永浣步步緊逼,趕儘殺絕呢?
“你的仇家現在就在銅仁縣?”
陸羽問道,是在求證。
“沒錯!”金永浣咬牙切齒“成立聯邦政府後,每個城設立城主,他就是城主,壟斷了全城9成的生意!”
“就算你仇人當家,可大部分老百姓的無辜的,你不能因為你個人仇恨,毀了整個城!”
瀟瀟突然間咆哮起來,她指著金永浣“你太殘忍了,毫無人性!”
麵對瀟瀟的指責,金永浣默不作聲,山洞內出奇的安靜下來,隻有篝火的枯枝燃燒發出劈啪的聲音。
倏地,鐵將軍抽動了幾下,兩條腿亂蹬一陣,沒有了氣息,它死了。
金永浣癡呆呆的看著鐵將軍,身體好像被抽空,目光呆滯,淚水緩緩的流了下來。
“報應啊!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金永浣癱軟著向後倒去,再一次昏迷。
一直到天亮,陸羽與瀟瀟一直沒睡,沉默不語,看著昏迷不醒的金永浣,同情又逐漸的占據了上峰,不再那麼仇視。
“他也是一個可憐人。堂堂黃金術士,如此淒慘,經曆了許多常人不曾經曆的苦楚。”
陸羽替他解釋“任誰親眼看到幾百家人被淩辱、殺害,都是無法釋懷刻骨銘心的仇恨。”
瀟瀟點點頭,歎了一口氣,把下巴放在膝蓋上,瞥了一眼金永浣“他能活過來嗎?”
陸羽暗暗的搖了搖頭,“恐怕很難。”
唉!
又是一聲長歎。
金永浣沒醒,二人又不能離去,隻能苦等。
陸羽添了一些枯枝,出去打了一隻野兔,褪毛清洗乾淨,放在火上烤,一會兒肉香就飄了出來。
瀟瀟今天胃口沒有昨天好,將就的吃了一條腿,就看著山洞外發呆。
一直到接近9點,昏迷的金永浣才睜開了眼睛,愣了一會兒神,向陸羽招招手,陸羽忙靠過去。
“馴獸術術,在、在我金家祖墳墓碑下三尺深的下麵,你我、你我有緣,贈與你”
金永浣一句話沒說利索,就斷氣了,他的手依舊抓著已經變的僵硬的鐵將軍。
“老金”
瀟瀟哽咽,潸然淚下,此前的仇恨一掃而空。
二人聯手埋了金永浣、鐵將軍,陸羽砍了一棵樹,做了一個簡易的墓碑,刻上“金永浣之墓”,祭拜了祭拜,帶著一步三回頭的瀟瀟直奔銅仁縣。
到了銅仁縣,二人才發現,任何詞語、任何想象,都無法形容銅仁縣的淒慘。
餘煙未儘的殘垣斷壁,血流成河、殘肢斷臂,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