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山的山頂,白流正躺在漏鬥的正下方,接受著金黃色水柱的衝刷,一動不動,一隻可愛的金黃色小鬆鼠蹲在不遠處,焦急的看著白流,目不轉睛。
可是,白流卻感知不到這些,隻是還在虛無裡爆發,發瘋一般的揮動四肢,用一個詞來形容比較貼切,就是無能狂怒。
過了一會兒,白流停了下來,躺的平平的,既然沒有什麼辦法,他打算接受這種狀態了,死就死了吧,隻是有些不舍,上一世死了,死的沒有什麼牽掛,無所謂。
可是,這一世不一樣啊。
白流想到了剛剛穿越到這片仙元大陸時的情況,那時候的父親母親,白昱等人,可惜沒多久,就被獸潮,或者說獸潮背後的魔族給泯滅了,後來的木靈宗,剛剛來的時候,廢靈根帶來的羞辱,平淡的看守藥園日子,以及後來被藍茵茵一拳打通任督二脈,從此奴隸翻身,努力修煉,宗門大比一鳴驚人,煉製符籙、丹藥,翻身成為有錢人,再後來,建立煉丹廠,拜入水靈峰,和藍茵茵談起了甜甜的戀愛。
“不行!我得回去,我的茵茵還在等我呢,我不能就這樣了!”白流猛地起身,家裡還有含苞待放的藍茵茵等著自己,外麵還有譚妹兒這樣的野花等著自己采摘,自己怎麼能算了呢,兩世為人,還是老處男,白流不甘心。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急,白流感覺自己快要爆了,求生欲望越來越強烈,直到一個極限後,白流再次沒了意識。
洗髓山下,一眾修士聚集成三堆人,金靈宗、火靈宗、木靈宗涇渭分明。
林同陽臉色鐵青,其他三人也是一臉的傷感。
火靈宗和金靈宗那邊可不一樣,每一位修士的臉上都帶著笑容,是收獲的喜悅。
金靈宗的譚妹兒不一樣,臉色不是很好,因為她發現木靈宗這邊沒有白流的身影。
洗髓山在慢慢的消失,洗髓池洗禮結束了,他們都是被排出來了,唯獨白流失去了蹤跡。
譚妹兒看看木靈宗這邊,又看看洗髓山,再也忍不住了,跑到木靈宗這邊,張嘴就問“請問,白流怎麼樣了?怎麼沒有見到他?”
林同陽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靈符,那上麵是木靈宗五人的靈元印記,此刻隻有四個印記在閃爍了,屬於白流的那個靈元印記,消失了。
“到底怎麼了?”譚妹兒也看到了林同陽手裡的靈符,上麵隻有四個印記,麵前是四位木靈宗修士,一種不好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帶著哭腔追問。
林同陽吸了一口氣,緩緩道“白師弟登上了第九百九十九個台階,然後就消失了,如你所見,靈元印記也消失了。”
“不,這不是真的!”譚妹兒努力的控製著自己,可聲音卻在顫抖。
“我們也不願意相信,可這靈元印記的消失代表了什麼,你是知道的。”林同陽儘量控製著自己的聲音,不讓情緒表露出來。
“不,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譚妹兒失魂落魄的搖著頭,下一刻,放聲痛哭。
譚妹兒的動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金靈宗尖嘴猴腮的修士湊了上來,看到木靈宗的修士裡沒了白流,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的“吆喝,你們木靈宗那個天才呢?怎麼沒了啊。”
林同陽臉色瞬間變了,本來就很傷心,此刻被人挑釁,立刻忍不住了,強大的靈元開始暴走,四周的青草樹木似乎都被引動了,平地起風。
金靈宗的築基圓滿修士反應最快,迅速的朝木靈宗撲了過來,擋在尖嘴猴腮的劍修身前,靈元以最快的速度形成屏障。
林同陽這邊的靈元風暴更加的快,含怒出手,威力更盛,淡綠色的靈元風暴夾雜著草木,轟向金靈宗的築基圓滿和尖嘴猴腮修士。
“轟!轟!轟!”
爆炸突起,四周揚起塵埃,快速的擴散,同時,金靈宗的兩位修士飛了出去。
金靈宗的尖嘴猴腮修士雖然有他們宗門的築基圓滿修士擋在前麵,但落地時還是徹底昏了過去,嘴角不斷地吐著血泡,衣袍沒有一片是好的,氣息也宛如遊絲。
金靈宗的築基圓滿修士稍微好一些,但也是晃了幾晃才堪堪站穩身形,咳咳咳的咳了幾聲,咳出一口鮮血後,愕然地看著林同陽“你,你是木靈宗那個乙木靈體!”
“滾!”林同陽一臉的憤怒,毫不客氣的嗬斥。
金靈宗的築基圓滿沒有一絲猶豫,拎起尖嘴猴腮修士,拉上另一位修士,轉身就跑,譚妹兒還沒反應過來,但是見自家宗門築基圓滿修士跑了,留戀的看了一眼已經模糊的洗髓山,轉身離去。
火靈宗的築基圓滿修士也像是見了鬼一樣看了看林同陽,招呼不打就轉身帶人離去。
胡巴看了看林同陽,皺著眉頭道“你不該暴露的,這下子有麻煩了。”
林同陽還沒從盛怒中緩過來,直勾勾的看著洗髓山。
姬動和王大錘雖然不知道林同陽有什麼樣的秘密,可剛才那一幕著實驚呆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