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妖狐逐風的第一天,白流一無所獲,除了斬殺了一頭妖狼外,白流連個妖族影子也沒看到,也沒有遇到修士,隻好孤零零的一人一鼠四處遊蕩。
第三天的時候,白流終於遇到人了,隻不過狀況不太好。
一個築基期修士正奄奄一息的靠在一棵大樹下,頭發散亂,臉上一片灰黃,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全是碎布片掛在身上,鮮血淋漓。
白流湊上前去,神識感應了一下,還有呼吸,隻是微弱了一點兒。白流運轉靈元,緩緩注入此人的體內,可惜,他的丹田已經碎裂了,靈元溢散,回天乏術了。
“唉,相見也是有緣,既然你已經這樣了,我就做做好事,等會兒把你埋了吧,省的喂了野獸。”白流收回手,自言自語。
“嗯~”
這人呻吟了一聲,著實把白流給嚇了一跳,立馬跳開。
“嗯~”這人再次呻吟了一聲。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白流整理了一下心情,再次靠近,強行灌注靈元到這人的體內,想要刺激刺激。
“嗯,嗯!”這名修士有了反應,雖然身體沒動,但嘴角開始微微抽搐。
“你慢點兒說。”白流再次往近湊了湊。
氣若遊絲的修士開始發出微不可察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道“聽風小隊遭遇背叛,妖族有有變,請請幫忙傳給”
可惜,話還沒說完,這名修士就腦袋一歪,徹底沒了生息。
“你是讓我傳話是吧?傳給誰啊?”白流追問,可惜已經沒有人回答了。
“好吧,我答應你了,隻是我也不知道該傳給誰啊,而且你這掐頭去尾的一句妖族有變,是什麼意思啊?聽風小隊是乾什麼的啊?真頭疼啊!”白流扶著額頭,發愁的看著眼前的屍體。
“算了,我回頭打聽一下吧,聽風小隊,應該有人知道吧。”
白流自言自語了一會兒,才蹲下身子,在死去的修士身上摸了摸,什麼都沒有發現,除了手上的儲物戒指。
就在白流準備安葬這位修士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名修士的右手緊緊的攥著,指縫間有段紅色繩子露了出來。白流捏開他的右手,裡麵的東西是一枚拇指大小的金屬吊牌,係著紅色繩子,好像裝飾物一樣。
白流拿了起來,仔細觀察起來,牌子是銀色的金屬材質,一邊刻著一副宮殿的圖案,另一邊刻著一個風字。
“這應該是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吧?我就帶走了。”白流估摸著這名修士將此物拿在手裡,應該是想用此物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吧。
白流又取下他的儲物戒指,神識掃了一下,有禁製,就連同牌子裝了起來。倒不是這儲物戒指的禁製白流打不開,是白流覺得自己沒必要。
白流簡單的將修士安葬了一下,然後一指靈元削斷了大樹,算是做了個標記,萬一以後這名修士的家人想找他屍身的時候,也好找一些,然後離開了這裡。
落日戰場上,經常遊蕩著許多孤獨的人類修士,他們不怎麼去城市裡,也不怎麼去坊市,不去那些宗門、家族的地盤上,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被人稱為邪修。
他們中大多數修士都是被懸賞通緝的,或者是有仇家在的,這是因為他們的修煉方式。
孫澤就是一個邪修,他早年也在一個宗門裡修煉,因為修煉資質一般,所以一直到三十歲了,還在煉氣期後期徘徊,如果沒有意外,這輩子就這樣了。
可是,命運有時候就很會弄人,孫澤某一天在出宗門任務的時候,碰見了一個修士遺跡,孫澤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破開了遺跡,當孫澤沾沾自喜的拿到修士的遺物時,整個人都麻了。
這名修士留下了一套功法,叫《吸靈訣》,功法和它的名字一樣,它不是吸收天地靈氣修煉的,而是吸取修士的靈力修煉的。
孫澤當時就懵了,他當然懂得,這是邪修功法。
本來,孫澤也是個老實敦厚、本本分分的人,修仙三十年來,從未做過什麼壞事情,名聲在宗門裡一直很不錯。但這一次,孫澤鬼使神差的沒有將這部功法給藏了起來,沒有毀去或者上交宗門。
本來,孫澤也沒打算修煉,可時間久了,孫澤的心中就難免的開始波動,眼看這輩子築基無望,孫澤還是很不甘心的,終於,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孫澤開始了第一次修煉。
孫澤的第一個吸靈對象,並不是自己宗門的修士,而是一位散修,而且是孫澤的熟人,孫澤清楚的知道,這位散修一直是獨來獨往的,年齡比自己大但修為還沒有自己高,非常喜歡喝酒,孫澤就打著有好酒的幌子,在酒水裡做了手腳,迷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