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個唐家小夥子一起來的修士,此時才反應過來,但都不敢再言語,也不敢靠近,方芳那築基中期的修為,以及站在方芳身後的築基中期修士白流,都是他們不敢動的理由。
“咳咳咳咳。”
剛剛還囂張不已的唐家小夥子,此時才從砸倒院牆的石磚堆裡爬了出來,在看清楚踢他的人之後,瞬間就沒了脾氣,繼續躺在地上裝死。
“怎麼不囂張了,啊!”方芳厲聲喝道。
場麵一下子尷尬住了,在場沒有人敢再言語,唐家的人是瑟瑟發抖的,他們生怕被這位築基修士統統滅了,隻有方家的修士們,臉上的神色暗淡,他們也沒有理會方芳。
“你們發生了什麼事兒,有誰能說一下嗎?”白流此時出場了,語調平和,沒有一絲築基修士的架子。
“前輩,是這樣的,這方文山在我們唐家櫃上借了一筆靈石,以他家這作坊抵押的,今日到期了,方文山沒有靈石歸還,我們才來收走這個作坊的。”唐家的一個比較機靈的小修士,指著方家的老修士,立刻搶先回答。
“哦,是這樣嗎?方家道友。”白流轉頭問方家的老修士,並拱了拱手,心裡默默的吐槽了一句,方文山啊,你會寫青花瓷嗎?
“差不多吧。”叫方文山的老修士,很明顯認識方芳,但不認識白流,此時白流開口,而且很有禮貌,就點點頭,回應了白流。
“不是,他們唐家明顯著是看上了咱們家的工坊,下了這種下三濫的套路,想騙走我們的工坊!”此時,方文山身後的一個年輕的、身材健碩,皮膚黝黑的煉氣期圓滿修士說話了,語氣中滿是氣憤。
“哦?有這種事兒?”白流回頭問唐家的小修士,語氣中帶上了築基期修士的氣勢,聲調拔高。
“啊,不不不,沒有的事兒,我這裡有方文山抵押的文書,前輩您看。”唐家的小修士立馬慌了,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契約文書。
白流接過來看了看,確實是抵押文書,上麵有方文山的靈元印記,錯不了。方文山以他家的作坊為質押,在唐家櫃台上借了一萬靈石,到期歸還一萬兩千靈石,按期還不上,唐家收走這個作坊,今天就是最後期限,唐家來收靈石,也沒錯。
“今日是最後期限,對不對?”白流問道。
“是的,前輩。”
“連本帶利,一萬兩千靈石,對不對?”白流繼續問。
“是的,前輩。”
“好!”白流手裡靈元一閃,抵押文書便化作粉末,飄散開來。
“前輩,您?”方家小修士急了,但又不敢有什麼動作。
“拿上靈石,帶上你們的人,趕緊滾蛋!”白流揮手,地上出現一堆靈石。
“這”
唐家小修士此時也不敢再多言語,雖然心裡不甘,但臉上什麼都不敢露出來,帶上靈石和受了傷裝死的同伴,麻溜的走了。
“我們不需要你們的靈石!”方家那個年輕的修士此時開口了,臉憋得通紅,對築基期修士說這種話,也需要莫大的勇氣。
“算我借給你的,以後要還。”白流能看得出來,這個年輕的修士還很有誌氣。
“哦,好吧。”見白流如此的好說話,年輕的修士本來有很多的話,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方芳,你給介紹一下。”白流提醒了一下身邊的方芳。
“這位是我的堂爺爺,方文山,那是他的孫子,方勝。”方芳指了指老修士和年輕的修士,給白流介紹。
“哼!誰是你的堂爺爺,小老兒我可不敢擔當,你們走吧,靈石我會儘快還上的。”方文山人老了,脾氣可一點兒也不小,說話裡帶著怨氣。
“”方芳此時很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在她進了這個院子說了第一句話之後,她就開始沉默了,此時被方文山的一句話,說得進退兩難,尷尬的停留在了原地。
“方道友,在下白流,無論你們與方芳之間有什麼矛盾,我是個外人,剛剛也算是為您解了一個小麻煩,能否討杯茶喝呢?”白流主動說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客氣的說道。
“額,請吧。”方文山就算是再不願意和方芳打交道,此時也騎虎難下,白流給他幫了忙,是實實在在的,要不是白流,今天可能就保不住這工坊了,白流想討杯靈茶喝,自己怎麼能再推辭呢。
無奈之下,方文山揮手散去了湊過來的人,帶著白流等人進了大廳。
大廳裡不算簡陋,桌椅都是上等的紅木製成的,隻是有些老舊。賓主坐定,上了靈茶之後,大廳裡就隻有方文山和他的孫子方勝,方芳和白流了。
“方道友,這唐家為何要為難於你呢?”無人言語的場麵,很尷尬,白流主動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