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城。
“給我幾個包子。”一個穿著粗麻布衣服的壯漢朝著那包子攤的老板丟了幾個銅板,說的漢話也操著奇怪的口音,這壯漢頭上帶著鬥笠,身上的麻布衣服看著也有些不合身,看起來風塵仆仆的。
不過這包子攤的老板也自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甚至連看都沒敢多看這壯漢一眼,生怕惹禍上身。
“客官,您的包子。”
壯漢吃著包子一邊還小心的環顧四周,隻見有幾個身穿通文館服飾的人騎馬穿街,這壯漢趕忙低頭走在路邊,生怕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此人不是逃亡至此的耶律阿保機還能有誰。
“你,把頭抬起來!”
突然,一道喝聲出現在了耶律阿保機的背後,耶律阿保機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是大口大口的撕咬著手中的包子,腳步還加快了幾分。
“該死,讓你停下!”背後的騎士手中長刀已經舉起,耶律阿保機扭身一躲,輕輕側步便躲開了騎士手中的長刀,耶律阿保機緊接著轉身一掌。
轟!
強勁的真氣透體而出,瞬間便將那通文館的殺手給掀飛了出去,耶律阿保機左手一扯韁繩,轉而翻身上馬。
“駕!”耶律阿保機輕喝一聲,胯下戰馬頓時就躍了出去。
而此時這裡的動靜無疑也驚動了通文館的人。
“快追!彆讓他跑了!”
出現在街頭轉角處的殤厲喝一聲,拍馬上前追去。
這些時日他們殤組織帶著通文館的殺手全麵追殺耶律阿保機,不過這耶律阿保機不知道為什麼,運氣好的有些過分,每次都能在他們即將得手的時候險之又險的逃出生天。
“頭兒,關閉城門好像來不及了!”一位殤組織成員衝著殤喊了一聲。
殤皺眉喝道:“繞路,去前麵堵住他!”
……
嗖、嗖、嗖……
背後的冷箭射來,耶律阿保機藏鐙而躲,眼看距離城門隻有數丈之遙,六匹戰馬從側邊衝出直奔耶律阿保機而來。
耶律阿保機雙眼微眯,雙臂用力扯住韁繩這才讓嘶鳴的戰馬停了下來不至於一頭和殤組織的人撞在一起,“又是你們這幾個狗皮膏藥!”耶律阿保機看著殤組織冷冷喝道。他征戰多年,大大小小戰事經曆過百,第一次遇到這麼有韌性的殺手組織,就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樣,有耐心又足夠危險。
“嗬嗬,多謝可汗誇獎,如此便借你人頭一用。”殤冷笑一聲,拍馬衝向了耶律阿保機,其他幾位殺手也是如此,這六人站位極為考究,即便是衝刺的過程中也保證了彼此之間足夠的距離,隻要一人出手,必然有另外幾人的支援空間。
耶律阿保機見狀不敢硬拚,棄馬朝著一旁的窄巷逃去,當時在草原上他以全盛姿態都不是這六個人合力的對手,更彆提最近逃亡體內傷勢都沒有痊愈了。
“殺!”
殤厲喝一聲,率先騎馬衝進了窄巷之中,這巷子隻容一馬通行,在這裡,殤組織也失去了他們最大六人合擊優勢,耶律阿保機也是看中這一點,打算拚死反擊,隻見他一邊狂奔一一邊抄起一旁雜物中堆放的竹竿。
嗖!的一聲,耶律阿保機一手回馬槍便朝著殤屁股底下的戰馬捅了出去。
戰馬受驚後嘶鳴一聲,兩隻馬蹄高高揚起,殤雙臂用力壓製住躁動的戰馬,再看耶律阿保機已經朝著前麵的矮牆翻了進去。
“該死!棄馬!”
殤氣的翻身下馬,快步追擊而去,其身法飄逸,單腳踩在矮牆上就躍了過去,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一個人影正等在那裡,一隻沙包大的拳頭瞬間在殤麵前放大。
砰!
一聲輕響,殤感覺眼前一陣頭暈眼花,再睜眼一看,耶律阿保機人影已然消失在了眼前,此時其他五人也越牆而過,殤清楚自己又被耍了,低沉著聲音喝罵道:“契丹小兒,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
藏兵穀。
“籲。”李星雲勒住韁繩,看著來來往往搬運著東西的不良人們扭頭對著身後的上官雲闕道:“儘快給所有不良人把餉銀落實,等關中之地土地丈量完畢,劃出一片地方,專門給不良人的兄弟們屯田,另外在軍機閣內外立上一石碑,不良人從來都不是見不得人的組織。”
“是殿下,屬下替兄弟們謝過殿下!”上官雲闕臉上的喜色毫不掩飾,能給兄弟們謀福利,這樣的殿下,大家才願意死心塌地的跟隨呐。
“有什麼謝不謝的,要是真算起來,也是大唐欠你們太多,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李星雲一邊下馬牽著馬匹,一邊朝著上官雲闕說道:“張和你知道嗎,那小子說陝州藏著大唐的一個武庫,其中有大唐十三甲以及各種兵器的藏品以及具體的製造方法。”
上官雲闕聞言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後才點頭道:“屬下是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地方,不過大帥此前好像早就將那個地方封存了,如今恐怕隻有殿下您才有資格打開那裡。”
李星雲點了點頭,道:“也不急,如今有梁國作為我們的大前方緩衝地,我們做什麼事情都有足夠的時間。”
上官雲闕見狀也是笑道:“是啊殿下,如今整個梁國雖然沒有完全落入您的手中,可是您要在梁國內攪動風雨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兩人說話間也是來到了藏兵穀之中,看著落葉紛紛,李星雲有些感慨地道:“時間過得真快,上次來藏兵穀的時候這裡正值枝繁葉茂,如今春去秋來,已經過去大半年的時間了。”
上官雲闕此時卻突然止步,李星雲有些奇怪地回頭看向上官雲闕,上官雲闕對著李星雲笑著拱手道:“殿下,大帥要見的人是您,屬下就不跟著一起去了,這藏兵穀當中還有一些機要密函要處理,屬下先行告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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