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一眼二人的腰牌,急匆匆道“外山門的啊,廚房差兩個人,跟我走。”
說完,不由分說的扯著兩個人袖子,往東邊那棟建築跑去。
這座山的廚樓建得高大,掛滿了一排排的紅燈籠,從外麵看燈火通明,樓頂冒著縷縷白煙。
男人拉著二人進去,指揮道“你們兩個,去幫忙裝菜上菜,速度速度,大當家們等著吃呢。”
說完,又拍了拍顧危肩膀,“做好有賞啊,快點!”
謝菱顧危兩人對視一眼,低著頭走進去。
廚樓裡煙霧繚繞,灶台間隙來來往往的全是人,或端菜,或遞水,一個拿,一個接。
廚師們忙得腳不沾地,熱火朝天,顛勺放菜下料,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
二人剛進去,就被一個胖廚子抓過去,“來來來,來我這邊。”
那邊一個瘦高個看見了,麵露不爽,“老黃不仗義啊,這兩小子是我讓王管家幫我從外門拉來的。”
胖子垂著頭,貓著腰,權當看不見,拿起勺子倒入油,“等下我讓你們乾嘛你們就乾嘛啊。給我麻溜點。”
二人齊齊點頭。
這朝代烹飪方式簡單,不是燉菜就是煮菜,炒菜沒幾個,炒出來的色澤也很不儘人意。
謝菱讓顧危看著,自己貓著腰來到了水缸旁。
抬眼看了看其他人都在忙,謝菱趕緊抖了兩大袋迷藥進去。
她這迷藥是末世專門用來迷變異人種的,藥效特彆強,保準他們吃一塊菜,就睡得天昏地暗。
怕自己遺漏,謝菱又將整個廚樓繞了個遍,借著端菜,給每個菜裡都灑了一點迷藥。
這群山匪用迷藥迷暈了流放犯人,沒想過自己也會被迷藥迷倒吧?
全部弄完,謝菱回到了胖廚師身邊。、
顧危低聲問“你去乾嘛了?”
謝菱勾唇一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全部迷暈了,我們怎麼問滾滾的下落?”
“沒事,我這裡有解藥,吃了解藥很快就醒了。”
二人正說這話,那胖廚師一個巴掌拍到顧危背上,“懶玩意兒,等忙完看我不打死你們,還不趕緊著,跟著端菜去正廳。”
顧危狹長眼眸裡劃過冷意,涼涼看了胖廚師一眼,端起一盤菜。
那胖廚師被顧危這麼一看,心裡沒來由打了個寒顫,小聲嘟囔道“敢瞪小爺,等下把你眼睛挖了。”
廚樓裡原先乾活的人,每人端著一個菜,腳步匆匆,如流水般往正廳走去。
所謂的“正廳”,是一個演武坪改成的寬闊平台。
謝菱抬頭看了一眼。
左右兩側放著無數張矮幾,烏泱泱坐滿了人,喝著酒,嗑著瓜子。
中間的地麵鋪著紅色地毯,有衣著火辣的舞女在跳舞,七八個樂師在奏樂。
最前方的高台上,坐著一個麵容威猛的男子。
他的右下方,置著一個金玉雕成的精致座椅。
座椅上躺著個冰肌玉骨的紅衣美人兒,懶懶撐著下巴,狹長丹鳳眼煙視媚行。
她懶懶打了個哈欠,聲音慵懶,“怎麼奏的樂,難聽死了。”
麵容威猛的男子立刻做低伏小,大手一揮,“好好,我立刻讓他們滾。”
絲竹管弦之音驟然停止,舞女樂師們彎著腰,麵色麻木,跪著爬出去。
顧危放下手中的玉盤,小聲與謝菱說“這山大王,竟是比皇帝還瀟灑,這些舞女樂師,估計是他們搶來的。”
謝菱深以為然,點點頭,眼裡冒出激動的光。
看來這山大王很有錢啊。
她的空間恰好升級了,等這群山匪昏迷了,她就狂掃物資!
二人正要退出正廳時,一個男人狠狠抓住顧危肩膀。
他眯起眼,聲音冷厲,“這不是看守山門的狗蛋子嗎?怎麼長這麼高了?”
此話一出,周邊所有人全都放下手中的酒杯,看過來,上下打量著顧危。
“我記得守山門的那兩個小子都恨矮小,確實沒有這麼高。”
“怕不是有人混進來了?”
“問他一些山裡的事情,看他能不能答上來。”
男子厲聲說“告訴我,如今青龍山幾個當家的,分彆叫什麼名字?”
顧危眯起眼。
一隻手放在腰間。
他在腰帶裡藏了一把軟劍。
謝菱心跳如鼓,將手縮進寬大的袖子裡,悄悄從空間拿出了一把德國式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