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宜娓娓道來。
“我公公十五年前出海時曾撿到過一個寶盒,寶盒打不開,鎖鏈處掛著一副畫卷,那畫紙很奇怪,竟然入水都不會壞。
回來後,公公就將寶盒和那畫卷丟入了庫房再也沒管。我和夫君成親一年後,他帶我進白家庫房。我看見了這副畫卷,他怕我誤會,所以才跟我說起這個往事。
那張畫卷上畫的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長得漂亮極了,我一直都沒忘。畫的署名是慕容岫白。那個女人的名字也有提及,叫南宮什麼…我給忘了。”
“南宮知微。”
白衣女子目光悲涼,淡淡接話。
江晚宜點頭,“對,南宮知微!我就是看姑娘你的眼睛,和那幅畫卷上的女子如出一轍,才會問你是不是姓南宮。你就是南宮知微?”
一旁的謝菱拍了拍江晚宜肩膀,“是我之前問你那個盒子嗎?”
江晚宜點頭,“對。”
謝菱沉思。
那這女子的身份看來有點複雜啊。
顧危說過,那個錦盒一定是天下至寶之一,隻是碰巧被白家撿到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看這個女子的表情,定然是和白家秘寶有關係,並且知道一些事情的。
所以她到底是誰,和白家秘寶又什麼關係?
而那個秘寶這麼重要,又是怎麼掉的?
謝菱麵色平靜,將這幾個疑問都深埋在了心底。
白衣女子怔然,“那個東西竟然流落到了你家……”
話還沒說完,院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哎喲!怎麼還是讓你們給撞見了!”
眾人看去,竟是吳家女主人。
她急匆匆走過來,麵色焦急,“沒被嚇到吧,你們幾個小娘子。”
說著話,走到了白衣女子身邊,“小月,沒什麼事吧?他們是寄住在我們家的客人,都是好人,你彆怕。”
白衣女子看見吳家女主人,露出一抹笑,“我沒事,吳大娘。”
吳大娘望向謝菱她們,委婉的說“你們不睡覺嗎?”
看來是逐客了,估計是怕謝菱她們打擾到小月休息。
人家都這麼說了,謝菱她們也都識趣的應和。
“是呀,該回去休息了。”
走之前,謝菱深深看了小月一眼。
小月感受到謝菱的目光,顫了顫眼睫。
謝菱相信小月能懂她的意思。
這女子臉上滿是疤痕,身體又殘破如柳絮,必定受過非人的折磨,心中滿是仇恨。
她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若是想複仇,隻能靠謝菱。
而謝菱想知道那木盒的秘密,和白家被滅門的真相。
吳大娘將小月扶進房間,語氣略帶責備,卻滿是關心,“怎麼又出來了,不怕受涼?大夫說你要好好休息的。”
小月拍了拍她的手,“沒事的,大娘。我的身體我有數,快回去休息吧。”
吳大娘將她扶在床上,看著她躺上床,又幫她蓋好被子,才轉身離開。
看著少女孱弱的身體,吳大娘歎氣。
要是他家大郎還活著就好了,小月的病情就不會加重,心情也變得這麼頹廢……
吳大娘眼裡流出滾燙的淚水,狠狠拭去。
明天的日子還要過,斯人已逝,不要介懷了。
———
謝菱回到房間後,跟顧危說了這件事。
顧危目光滿是沉吟。
“南宮?這是東陵國的三大世家之一。”
謝菱瞪大眼,“三大世家?”
顧危目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