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走後,謝菱才有時間和顧危敘舊。
她十分納悶,“你怎麼來的……難道是張敏言告訴你的?”
顧危但笑不語。
豆蔻是自己的人,不會隨意將自己的消息傳給顧危。
看來就是張敏言了。
謝菱繼而皺眉,“北江與東陵相距五六千裡,就這麼幾天……你飛過來的?”
顧危低頭,用額頭蹭了蹭謝菱的臉,語氣帶著三分委屈。
“嗯,一路上很累,可是我更想你。還有,你出明月島了,竟然不告訴我。三年,你知道我多想你嗎?夫人不哄哄我?”
旁邊的人全都瞪大眼,
剛剛還言簡意賅,多說一個字都嫌麻煩的冷厲男人。
突然變得這麼粘人,還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串話?
顧家將那邊,所有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看一眼。
大人,你剛剛還不是這樣的!
看見了自家大人如此“可憐”的一麵,不會被滅口吧?
謝菱將他的臉推開,“這麼多人看著,你不要臉了?”
顧危語氣溫柔,“不要臉,隻想要夫人。我帶你走,還有你的同伴,我們一起回北江。好嗎?”
說完話,顧危單手抱著謝菱,一隻手摘掉麵具,露出俊朗非凡的臉。
鼻梁高挺,眼眸狹長,一樣的俊美,攝人心魂。
隻是容色比起三年前,多了幾分威儀與生人勿近的冰冷。
隻有看向謝菱的時候,那張臉的表情才會柔和幾分。
他摘完麵具,又將臉湊近謝菱,在她頸窩不停地蹭,“夫人,你說話呀。好不好?”
謝菱捏了捏顧危的臉,“你先放我下來。”
顧危還沒抱夠。
但是謝菱已經說了很多遍,他不敢不聽自家娘子的話,怕把她惹生氣了。
顧危小心翼翼的將謝菱放下地。
剛放下,他又忍不住了,一把將謝菱抱在懷裡,湊近她耳畔,“彆動,讓我再抱一下。”
不一會兒,顧危才依依不舍的放開謝菱。
謝菱比了一下顧危的身高,“你又長高了?”
她一米七的個子,在修長挺拔的顧危麵前,都稱得上嬌小可人。
顧危彎眸,“些許吧。娘子也變得更美了,動我心弦。”
“油嘴滑舌。”謝菱點了一下顧危額頭。
“先把外麵那些弟兄們帶進來休息一下吧,趕了這麼久的路。”
說完話,謝菱猛的推開門。
門後響起此起彼伏的悶哼聲。
謝菱抬眼看去,明月島弟子們一窩蜂倒在了地上,見她看過來,才尷尬的爬起來。
剛剛估計所有人都趴在門上偷聽呢。
謝菱假裝沒看見。
顧危已經走了過來,露出一個清風朗月的笑容,一身簡素黑衣也壓不住的風度翩翩。
“諸位好,我是謝菱的夫君。”
弟子們上下打量顧危。
從長相到儀態再到氣度,竟然一絲缺點都挑不出來。
心想不愧是小師叔的夫君。
果然玉樹臨風,容貌俊美。
特彆是那股渾然天成的貴氣,隻單單站在那裡,便將這簡陋的小院襯得仿若玉殿瓊樓一般風致高雅。
弟子們趕緊打招呼。
“久仰久仰。”
“小師叔經常提起你呢。”
“誒,我們喊小師叔作小師叔,那喊你叫什麼?師…師娘?”
玉真看著眼前的高大男人,聲音越來越弱。
顧危依舊那副溫和的模樣,瞥了一眼旁邊的謝菱,牽起她的手。
“你們怎麼叫我都可以,隻要阿菱開心就好。”
弟子們一陣牙酸,趕緊跑去給顧家將們弄飯煮茶。
顧家將連著幾天幾夜沒睡覺,確實累了,坐著假寐休息。
謝菱和顧危二人來到了屋簷上。
謝菱托著腮,聽顧危講述北江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顧危言語幽默,經常把謝菱逗笑。
“對了,嶽父身體如何?”
“已經大好了,正在明月島等我回去,說到這,我得給他們帶個信,讓他們不用等我了,直接去北江吧。”
顧危點頭,“好。反正我是要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不許丟下我。”
隨即,又將謝菱攏在了懷裡,克製著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阿菱,這三年來,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好多次,我都想直接拋下北江去找你。”
謝菱柳眉微皺,“荒唐。”
“你是唯一能讓我變荒唐的人。”
顧危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