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雷特少時就在整個狼族中頗有名氣,他非凡的才能和無與倫比的戰鬥力,是整個部落的榮光。
他從小便夢想成為驍勇的戰士,健碩的體魄在南征北戰中逐漸錘煉得愈加堅實,過人的膽識也在東征西討中淬煉得更加果決。在族人的期待中,沃雷特成為了狼族中最年輕的戰士長,就連老酋長也不止一次地讚許,稱假以時日,沃雷特將會是超越自己的優秀領袖。
沃雷特十分敬重老酋長,他知道要想成為能保衛族人的領袖,自己還有太多東西要向老酋長學習。
但自上任以來,敵國用武力大肆擴張領地,豺狼族所到之處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很快,戰爭蔓延到了狼族的邊界。為了保衛狼族的家園,沃雷特主動請戰,率領族人決心迎戰。
就在動身前夜,獅首領派人前來商談協同作戰事宜,提議狼族和虎族戰士將共同應對殘暴的敵人。
此提議很快得到老酋長的肯定,儘管沃雷特認為等待行軍會延誤最佳戰機。
果然,獅族沒趕到,敵人就擊潰了他們。
敵人比傳說中更加凶殘,如同嗜血的惡魔在午夜肆意屠戮。
沃雷特已經記不清當晚犧牲了多少戰士,隻記得老酋長被異族人的魔法和火炮毫不留情生生撕碎。
老酋長死後,沃雷特繼承了酋長之位,自此,他變得沉默深邃,以絕對權威和嚴厲手段對部族進行統治。
他深知,唯有最嚴酷的手段,才能守住部族的籬牆。
難怕是……
……
血流下來了。
此時的所有獸人都震驚地看向這邊的方向在那裡,芬裡爾的爪子正不斷滴著血液,那並不是他自己的,也不是雷德的。
在芬裡爾身後,雪山岩壁顫動著。
轟隆隆!
無邊積雪被震得滾落山崖,揚起漫天雪塵。厚重的山岩瞬間崩塌,一圈圈雪塵向周邊擴散,方圓百米地動山搖。
雷德的虎臉上也有大片血漬,他的刀離芬裡爾近在咫尺,但卻沒有傷到他。
剛才他一刀斬擊,擦著芬裡爾頭上毛發過去。
很明顯血液並不是芬裡爾和自己的。
在場所有狼獸人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狼王沃雷特,不約而同地說出了聲。
“王!!!”
“咳!咳!咳!”虛弱的聲音從沃雷特口中傳來,隨之而來的,又是幾口鮮血從口中流出。
這不是表演。
“父親!!!”
斯諾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撞開還在呆滯的芬裡爾抱住了他,眼中泛紅,流出幾滴淚水,他哽咽道。
“父親,您為何要來呢?這不關您的事啊。”
沃雷特擦了擦斯諾眼角的淚水,摸了摸他的臉,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既然我答應了你們要結束這場戰爭,那麼我就會做到底,隻是沒想到會鬨成這樣。”
斯諾聽到後,雙手握住父親伸出的手抵在自己額頭,然後不斷哭泣著。
“把這個混蛋關起來,”一名狼族的將軍指著芬裡爾說。
“立刻。”
“還有你!虎族人!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事情不一定非要這樣解決啊!”當斯諾起身向芬裡爾發起進攻的時候,雷德咕噥著,被不畏死亡的狼人包圍了。
雷德擋在雙方中間。
“我又沒刺中他!”
“情況就大不相同了,你攪亂了戰局。你這個該死的混球。”
“我隻做了我必須做的事情而已。”雷德咆哮著,把戰刀握在手中。
“那麼我們也一樣。”狼人們怒氣衝衝地說。這些狼族戰士的身體緊繃得像一頭頭即將撲食的惡獸……然後他們放鬆下來,向後退了一步,再退一步,眼睛盯著雷德身後。
雷德轉過身來,看到一道流血的身影被斯諾攙扶,穿過受傷的人群和滾滾濃煙。
他穿著一件樸素的棕色長袍,看上去既不像戰士,也不像領袖,更不像一個普通的獸人農民。
“他可沒什麼錯啊,我的族人們。”沃雷特虛弱地說。
沃雷特從雷德身邊經過時,衝他點點頭,一副了然狀。
隨後伸出自己的手艱難地舉著。
“都停手!”
此時的斯諾滿臉淚痕,看著沃雷特行為,意識到父親正在叫他,連忙跪了下來並握住父親的手。
“戰爭…必須結束…這是…我的命令……”
明白王的意思後,芬裡爾和眾多狼獸人跪了下來。
他們聽著自己的王向人們訴說自己的罪孽,自己的痛苦,自己如何如何破壞了帝國,也對自己的戰敗抱有遺憾。
“我太急了,我以為我是被選中的,但並不是……”
沃雷特幾乎是掏心掏肺把能講的話都講了,毫無保留的敞開自己的心扉,而底下的狼人們認真傾聽著這位領袖的講話。
“我這個罪人,不配擔任狼族的王。”
“不,大人,您在我們心裡,永遠是王。”,
芬裡爾顫抖的聲音說道。
“我的村莊曾被捕奴隊毀滅,您救了我,把我從奴隸的枷鎖中拯救出來,如果您是罪人,那麼我願意陪您一起去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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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願意!大人!”
“隻要不離開我們,我們就跟隨著您一起去贖罪!”
接著,狼人中陸陸續續出現支持的聲音,然後這聲音變得更多,最後是台下全是反對戰爭的聲音。
“父親,我們不打了,求您不要離開我們…”
沃雷特看著他們這個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想著,如果沒有雷德剛剛解決主戰的狼族高層,是不會這麼順利的。
於是沃雷特滿含深意的看了雷德一眼。
雷德知道這是感謝,隻是狼王沃雷特這種擰巴人自己說不出囗。
這一切是不是自己造成的,歸根結底,還是實力說話。
雷德言歸正傳“知道是什麼勢力再挑撥離間嗎?”
“目前帝國的局勢很詭譎,所以我覺得外敵破壞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雷德淡淡道。
“你們狼族中一些高層,恐怕早就和幕後黑手勾結在一起了吧。”
芬裡爾輕輕搖頭。
“沒有,我們一直是收購那家夥的藥劑,隻為了強化力量。”
芬裡爾現在的狀態也不好,他被押住,和一個廢人似的倒在地下,不停咳血。
就是那種全身血管爆裂,像個被紮成篩子的氣球一樣,血液噴灑出來,染紅了整個地麵。
身體軟軟的,完全沒有力氣支撐,就那樣癱倒在地。
“副作用這麼大還敢用。”
芬裡爾眼神渙散。
雷德看了芬裡爾的屬性麵板,知道他廢了。
“那個人類,從來不會管插足我們的事。”
“當然我們也不會去阻止他的一些動作。”
沃雷特解釋。
狼王沃雷特之前想讓雷德保護斯諾,讓斯諾來段演講勸狼族收手,雷德表示就唉我們乾不了。
老子是傭兵啊,誰聽我們的啊?
發生這麼大的動亂,怎麼可能不死人啊?
我們直接乾飛那些反對者不就行了嗎?
看吧,雷德啊是不會按照這個慣性思維來思考的。
“那個人類叫什麼名字?”
“他隻說是個煉金術師,但卻是個小孩。”
雷德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