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成長_六宮無妃:寵妾逆襲_思兔 

第73章 成長(1 / 2)

六宮無妃寵妾逆襲!

六宮無妃寵妾逆襲,第73章成長

自從發現了慕容懷卿的異常後,江晚魚每天晚上都會準時守在窗口,觀察他的行動規律。舒睍蓴璩

幾乎每天都在同一個時間離去,又在同一個時間歸來,這般有規律有計劃,要說他沒有在醞釀陰謀,隻怕無人會信。

她不急著拆穿他,這個男人陰險狡詐,滿腹壞水,要抓他的小辮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說不定他早就已經排布好了被發現,以及發現之後的所有事宜,可彆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就不妙了。

要想做大事,就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雖然她認為找到慕容懷卿的把柄並不算什麼大事,但也算是難得的一件大功勞。

所以,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隻於每天晚上準時守在窗邊,默默觀察他的一舉一動,白天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待慕容懷卿的眼神,也如往常一般,充滿了憐憫和厭煩。

日子一如既往,可心底卻總是惶惶不安,雖然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得平靜,卻給她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奚成壁那邊,還未找到與武宣王一族合適的聯姻對象,那樣的男人,雖說不上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想來隻要奚成壁開口,願意嫁給慕容懷卿的女人,定會蜂擁而至,他這般挑挑揀揀難以抉擇,可想而知,他對於慕容懷卿,抱著怎樣強烈的防備之心。

她想起了許久之前,自己剛到異世時,奚成壁召見她那晚,她在殿外無意間聽到的談話。

當日,奉命召見的藩王中,並沒有慕容懷卿,他以身體虛弱,久病不起為由,多次拒絕進宮,這才有了羅暮的不知所措和為難。

根據那日的對話,奚成壁似乎並沒有收歸藩王權利的打算,而是僅僅想要收回他們的兵權。

沒錯,問題就出在這裡了,那些藩王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輕易交出兵權,像他這樣是不會有進展的,秦施羽提出的“以法度製裁藩鎮”也不是沒有道理,但終究治標不治本,要想徹底地消奪藩王的權利,必須要下狠藥。

中國曆史上有不少削藩成功的例子,她立刻想起了漢武帝的推恩令。

何為推恩令,便是令諸侯王各分為若乾國﹐使諸侯王的子孫依次分享封土,地儘為止。

有時候,給予太多的權利並非是好事,所謂功高震主,權利越大,隨之而來的危險與敵人也就越多。

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奚成壁,是否該采納,又該如何施行這是他的事,想必以他才乾,定能準確領悟她話中精髓。

結果便是,數日後,所有的藩王都接到了一份聖旨,聖旨的內容讓滿朝文武都感到不可思議——向來藩王的土地與王爵都隻允許嫡長子一人繼承,這份聖旨,卻打破了這個規矩,竟允許藩王推私恩分封子弟為列侯,爵位也可以由多個子嗣繼承,並各自擁有獨立的掌管權。

所有人都認為皇帝瘋了,竟然給予藩王如此優厚的待遇,使得原本就肆意驕縱的藩王們更加無所忌憚,淩駕於皇權之上!

文武百官不得其解,藩王們也一頭霧水,不過,對於皇帝施於恩惠的這項舉措,藩王們都極為高興,之前皇帝還表現出要削藩的態度,如今就做出了讓步,果然,豎子小兒不足為慮。

在推行恩惠的聖旨頒下後,藩王們便開始大肆分邑子弟,尤其是鎮南王,家中夫人多,兒子自然也多,老大老三老七都被他所看好,他還一度為了今後王爵該襲給誰而煩惱,現在一切迎刃而解,每個兒子都給予一部分土地,不分親疏,一視同仁,如此合家歡樂,豈不妙哉!

在藩王們都在積極分封土地的時候,被困在京都的慕容懷卿卻憂心忡忡。

這不是件好事,甚至可以說,對於他們這些藩王,這是一個天大的災難。

他之前並未將奚成壁的態度放在心上,削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不敢強來,眾藩王聯合的力量,不是他可以抵抗的,所以,不論是他派人一次次前往自己住處逼他進宮,還是將他困在京都以指婚的名義監視他,他都從容接受,因為他一點也不擔心,隻要藩鎮割據的形式一直存在,他就不敢對自己如何,可現在,他是真的擔憂了。

那幫蠢貨,自以為這是皇帝的討好妥協的表現,可他們就不會用腦子想想麼?一塊封地就那麼大,一個王爵所掌控的權利也非常有限,這麼一點點地分出去,最後還能剩下什麼?如果自己分邑的子弟不感念恩德,反而自立一派,以致權利旁落,那等待他們的,唯有萬箭穿心!

這是奚成壁的計謀,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不是朝臣的建議?”靜坐在池塘邊手捧藥盞的慕容懷卿,蹙眉看著自己最得力的心腹,長眉高挑“那是誰提出來的?”

梓山的神情有些古怪,朝主院方向看了眼,“是江晚魚。”

一向溫潤似水的男子,臉上驟然顯出驚訝與駭然來,同時,深幽的眼眸也漫出了潮水般的霜色“竟然是她?”

“主子,要不要……”梓山做了個單手下劈的手勢。

慕容懷卿目光清冷,狠色一閃即逝,隨即勾唇淺笑“不,本王要留著她,一個女人而已,還不足以翻覆這天下,她要玩,本王就陪她玩玩。”

梓山沉默著,並不發表意見,他的職責就是絕對服從主子的命令,至於該如何行止,那與他無關。

將手中涼掉的藥盞放下,慕容懷卿起身,輕扯了把身上略皺的長袍,指指外麵,“很久沒有出去過了,梓山,我們一道出去走走。”

梓山依舊不表態,亦步亦趨地緊緊跟在慕容懷卿身後,一同朝院外而去。

自己家中發生的事,身在宮中的江晚魚自然不知,不過她卻知道,奚成壁的一道聖旨,在朝中,甚至是民間,引起了怎樣的一股驚濤駭浪,顛簸搖蕩,卷起了潛藏在河底的無數泥沙,讓如今的形式看上去混沌不清,界線不明。

朝堂上的事她懶得多管,她本來就討厭麻煩,提出那個建議,也隻是為了幫助奚成壁,若非這一國之君不是他,這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也就與她無關了,她又不是什麼聖者,也不是觀世音菩薩,說句不太厚道的話,要不是為了自己,這天下是好是壞,百姓是死是活,她才不在乎呢。

“茉兒這幾天是不是又纏著你,要你帶她出宮?”安靜的偏殿內,趁著無人之時,奚成壁對站在窗前不知在擺弄什麼小玩意的江晚魚問道。

她懶洋洋嗯了聲,目光不離手中的物件“是啊,這丫頭玩瘋了,你這個做兄長的,也該管教管教她了,太過寵溺可不是件好事。”

他笑“你倒是比朕更像是茉兒的兄長。”

她搗鼓了一陣手裡的東西後,轉過身來,目光熠熠看著他“我若是男子,絕對不會輸於你們任何人,便是這江山,這天下,我也可以治理得井然有序,繁榮昌盛,無人敢犯!”

這話又有些大不敬了,幸好周圍沒有其他人,否則定要治她個以下犯上,驕狂不敬之罪。

不過他習慣了,準確說,是依賴上了她的驕狂,這樣的女子,如明日般熾烈,那份獨特的心性,使她區分於這世上的任何女子,不隨波逐流,也不隨俗浮沉,他甚至希望她再驕縱一些,這樣的話,能忍受她接受她欣賞她的人,就隻有自己了,她即便想找其他男子嫁了,也沒人敢娶。

奚成壁認為她驕狂妄行,可她在說那番話時,卻覺得有些委屈,她其實更想說,就算不身為男子,她也照樣能創個盛世天下來,隻可惜這個時代,對女子限製太多,捆縛了她們的手腳,男人更多是把她們當做金絲雀,養在了華麗的牢籠中,而不是一個能夠並肩作戰的夥伴。

奚成壁雖然給予了她足夠的尊重,但在他那顆飽受封建思想摧殘的腦袋中,依舊認為,女子生來便該守在丈夫身邊相夫教子,頂天立地的事,隻讓男人做就可以,這也是她之前遲遲不肯接受他的原因。

愛一個人,不僅僅要為她遮風擋雨,還要給予她完全的信任,完全的自由,了解她的抱負與理想,與她一同為了夢想而努力。

不能說他不夠愛她,隻能說是兩人的思想存在巨大差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封建古代,有幾個人能做到真正的開明,這需要時間,更需要契機。

“皇上,戶部宋侍中,吏部員外郎,翰林院學士兼右相秦大人及孫長史求見。”殿外忽然傳來馮安的聲音。

聞言,江晚魚立刻將手中正在研究的新式暗器收好,快步走到奚成壁身後,規規矩矩站好,一番動作,行雲流水。

須臾,幾人便魚貫而入,羅暮走在最後,因為他的官職最低。

每個人都將自己要稟告的事務一一說了,待其餘三人離去後,偌大的偏殿中,就隻剩下羅暮、江晚魚和奚成壁三人。

自打做了官後,羅暮便顯得比往日沉穩了許多,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夜之間,從一個孩子成長為了大人。她也說不上他的這番改變究竟是好是壞,人都是要長大的,沒有人可以一輩子沉浸在兒時的無憂無慮中,但有首歌不是這麼唱的嗎?老天愛笨小孩。人有時候太過聰明並不是件好事,伴隨著成長一同而來的,還有痛苦與責任,她覺得羅暮那雙總是無所拘束的眼,如今帶了許多的憂愁。

他在愁什麼呢?比起他人來,僅半年寒窗苦便一舉高中,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不會再因自卑而苦悶,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開的福分啊,他要是還愁,那就太沒天理了。或許是她想多了,因為自己最近心事多,所以看誰都像心懷憂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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