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種忍辱負重的愚忠,又讓寧昊有些惋惜,感覺大好男兒居然遇到這麼一個主子,簡直是明珠暗投。
視線掃過被綁起來的奇烈,刺都眼中居然閃過一絲惶恐,低聲吩咐那些黑衣人道,
“好好照顧少爺,就是我們死,也不能讓他除一點事。老爺雖然嘴裡說兵發如離弦之箭,凡事以那件事為重,任何人都可以犧牲。但我們不要忘記老爺最疼愛這個長子,將來他肯定是要繼承全部家業的。”
幾個黑人一頭,顯然對刺都的話深信不疑,也願意絕對服從。
他們越是這樣,寧昊越覺得惋惜,如果連這種忠勇的手下都不知道愛惜,奇烈真是紈絝到了極點。根本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刺都包紮好傷口,精神沒有半點頹唐,反而顯得更加精神。
他們這次明顯是做好了完全準備,帶的吃喝足夠在墓裡呆一個月的。
所有人吃了些東西,靠在牆上休息,周華文盯著寧昊道,
“昊爺,王鵬學他們如果強攻進來……”
“我去上個廁所。”寧昊硬生生打斷他的話頭,站起來朝墓室出口走。
刺都豁然站起道,
“昊爺,你如果走出這個墓室,我就砍周華文一條手臂。我刺都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不信你可以試試。”
寧昊撓頭,這個家夥敢用腦袋去頂刀刃,殺人肯定像殺隻雞似的。如果跟他硬抗,周華文必然會少一條手臂。
“刺都,我知道你夠狠。不過我也告訴你,我寧昊也是一言九鼎的人。我現在就是要出去一趟,通知他們不要亂闖進來。他們並不知道你們的存在,也不知道這個墓裡發生了什麼事。”
寧昊傲然和刺都對視,繼續道,
“你可以護你的主子,我也要護我的兄弟。這兩個是我的兄弟,我不會拋下他們,外麵也有我的兄弟,我不能讓他們無端橫死。現在我們就做個交易,我可以幫你們,但我也要外麵的那些兄弟不身陷險境。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就來個玉石俱焚又如何?”
聽到這話,三個黑衣人立刻子彈上膛,槍口瞄準了寧昊腦袋。
刺都臉色鐵青,死死看了寧昊許久,轉頭對張定官道,
“官哥,那隻勝獒你出去招呼一下。你跟昊爺出去,我隻給你們一個小時,如果不回來我們就強攻進去。這兩個人就是我們的盾牌。”
張定官對這個刺都仿佛有無儘的信任,立刻跳起來走到寧昊身邊道,
“昊爺,刺都哥是個重信重義的人,希望你不要背叛諾言。”
寧昊有些懵逼,這個畫風怎麼突然變成武俠片了。
但刺都這種當機立斷,敢說敢做又如此重承諾的風格,是在是深得寧昊佩服。彆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阻攔自己,是在是讓他有些說不出的欽佩。
“把心放在肚子裡,一個小時之後我必然回來。不要動我的人,不然我會讓你死都死不好。”
說完這句話,寧昊向周華文和徐小楠投去安撫的目光,轉身朝墓室外走。
張定官跟在寧昊身後低聲道,
“昊爺,這個刺都是真心要複活可汗的。你之前也答應過幫我,現在目標一致,你就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和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