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將將八歲的小姑娘,想法總是直白而不加掩飾的,連蘭春都能肉眼可見棉棉的心理活動,更彆提能感知到棉棉想法的漓了。
看著自顧自把自己哄得高高興興前去赴宴的小朋友,漓忍不住眯了眯眼,常年不含情緒的眼中莫名帶上了幾分侵略性,如同在暗中窺伺了許久的捕食者,牢牢地在暗處看管著柔軟白嫩的小白兔,鎖定著自己的獵物。
嘖,小貓兒一個,真好哄騙。
穿過溫柔的夜風,棉棉在蘭春的攙扶下於夜幕中到達了一家人用晚膳的大廳。
大廳中精致又不乏大氣的檀木圓桌之上,座無虛席,隻虞父虞母之間留了一個空椅。
木椅比其他人坐的正常椅子要高上許多,似是為了適應小主人的身高量身打造,通體粉嫩的顏色,一看就是小姑娘會喜歡的樣式,與周圍肅穆的環境氣氛格格不入。
眾星捧月一般的主位,突出又顯眼,讓明眼人一眼就能知道這座位的主人在家中有多麼受寵愛。
一大桌豐盛的菜肴已將將上齊,但桌上卻無人動筷,連一路風塵仆仆趕回京述職的兩位少爺也未曾表現出任何不奈,眼光不時略過大門處,顯然是在等著椅子的小主人。
“大哥哥二哥哥,棉棉好想你們呀!”
聲音隨著直衝而入的小姑娘傳入耳中。
撒嬌的語調,聽得在場的人耳根都酥麻了幾分。
虞濟仁一把接住飛速衝過來的小炮仗,順勢將人抱起,在懷中顛了顛,把棉棉顛的樂出了聲。
“好癢啊二哥哥,放棉棉下去好不好呀?”
“不好,二哥哥這麼久沒回來了,要把之前的份兒都抱回來才行。”
虞濟桓也淡笑著旁觀兄妹二人間的相處,不時含笑出聲提醒,
“好了,快放我們乖崽下去罷,看看這小肚子都餓癟了,再顛著磕著了小心棉棉又賴上你。”
棉棉聞言,不服氣地鼓起臉頰,像個可愛又膨脹的河豚,
“什麼叫‘賴上你’,棉棉才不是那麼無理取鬨的人呢!”
二哥虞濟仁仍是抱著棉棉不鬆手,笑眯眯對著小姑娘道,
“是是是,那我們從不無理取鬨的乖崽,能說說前幾日為什麼會被人綁架嗎?”
乖崽棉棉“……”
乖崽棉棉雙手舉在半空,誠實地認錯,
“因為棉棉自己亂跑,被壞人發現了。”
虞濟仁挑了挑眉,沒忍住又顛了顛懷裡的小姑娘,略微訝異道,
“喲,今天我們的乖崽是真乖啊,怎麼這麼容易就認錯了,嗯?”
棉棉老老實實被二哥哥顛來顛去,像個精致漂亮的福娃娃一般任由少年玩鬨擺弄,嘴裡也老實答道,
“上次抄的家規說了,我們虞家人從不說謊,都是說實話的乖寶寶。”
乖,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