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吏部侍郎一個媽寶男加妻奴壓根兒不敢懲罰李源,否則,這小子背後的兩個女人能把他鬨死!
真鬨心。
順風順水長到二十歲,直至遇上家世、權勢、財富……各方麵都比自家更優秀的棉棉。
顯然,當混不吝遇上小霸王,棉棉就是李源前半輩子遇上的最大的克星。
那頓暴打簡直就是李小公子的噩夢。
不僅當眾丟了麵兒,事後自己這個受害者還被親爹難得強硬地從病床上拽起來,向人家低頭道歉。
沒辦法,人家大哥官至吏部尚書,是他親爹的直係上司。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虞濟桓聖寵正濃,他們李家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和丞相府對上啊。
按理說,受到這樣的對待,但凡有點血性的男子都該記仇,伺機報複,可我們的小李子大概骨子裡就帶了點親爹遺傳的軟骨頭,慫都來不及,更彆提報複了。
但這個慫,也隻是相對於京中一霸棉棉而言的,平日裡隻要避免和這個小霸王遇上就好了。
對於普通平民,李源還是難改陋習,像今日這般當眾強搶清白人家的姑娘,顯然也沒少發生過。
旁邊受了驚不停啜泣的女孩看著十分瘦弱,卻無法掩蓋麵容的清麗,身形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個女孩兒最美的年齡,卻差點遇上了人渣。
想到此,棉棉的眼神不禁冷上了許多,對著地上表情諂媚的李源冷冷開口,
“看來小李子你是記性不好,這麼快就把本小姐上次說的話忘記了。”
——再讓本小姐看到你欺男霸女,就不是打幾下那麼簡單了。
噩夢的話,他李某人哪兒敢忘啊……
但不敢忘歸不敢忘,人渣的事兒他還是照乾。
隻能說是基因突變,軟骨頭裡還帶了點硬茬子。
這磕攙樣兒,棉棉覺得,這人還不如他親爹,純種軟骨頭吏部侍郎呢。
純種軟骨頭吏部侍郎“……”
卑微,現在就是非常卑微。
李源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吱聲,見狀,棉棉不用他開口也知道答案了。
“看來本小姐的話不太好使,不然李公子也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
一而再再而三這幾個字說得極重,顯然棉棉也猜到了,幾個月不見,李源還是沒少乾這檔子事。
“上次隻輕輕打了你幾下,是給你當禮部侍郎的爹一個麵子,誰知道你自己不珍惜,又舞到本小姐麵前來了,那這次可就怪不得我了。”
李源“……”
輕輕打幾下……所以他在床上養傷躺了快半個月?
給他爹麵子……所以他爹就把被打得屁股開花的他押著到丞相府給你道歉?
又舞到你麵前……他是瘋了才主動往這個小祖宗麵前撞……
真的都是誤會啊tat。
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小霸王真是能把白的都說成黑的。
李源委屈,李源想自閉。
但棉棉顯然不會給他自閉的機會,小手一揮,身邊高大健壯的禁衛軍立刻訓練有素地上前。
李源手腳並用,在地上快速往後退了幾步,一臉害怕道,
“你…你們要乾什麼?這…這裡離皇宮可隻有一刻鐘的路程,天子腳下,你們怎麼敢——”
“為什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