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詭談!
三天之後,道長和小道士的偵查工作毫無收獲,青城市第一人民醫院又恢複了以往的沉寂,好像從來就沒有過屍體損毀案,沒有過屍毒,沒有過被傷害的劉醫生。不過,這段時間劉醫生已然成為了大家熱議的話題,一切八卦都圍繞著他是如何走上精神病人這條道路的,正所謂牆倒眾人推,曾經慈祥善良的劉醫生,如今反而成了早就露出蛛絲馬跡的變態食屍狂。道長很慶幸何諧已經辭職了,不然以他的承受能力來講,融入不了這種無良八卦的他,日子會更不好過。
孟羐兒這三天窩在家裡閉關修煉,不斷地碼字、碼字、碼字……她的新小說發表在起跑線網站已經有段時間了,火爆的程度對於這種大神級彆的作家來說,基本上也就可見一斑了。她很想上樓去看看何諧過得好不好,但是,固定時間的腳步聲讓她察覺到,李明浩或者其他什麼人,每天都會上樓去給她送飯,按照孟羐兒的想法,隻要還能吃東西,就說明人沒事。
心寬的孟羐兒除了每天像個間諜一樣偷聽何諧家裡的動靜之外,其餘時間全部都用來碼字了。
“砰砰砰!”
第三天的晚上,孟羐兒頭上插著一支鉛筆,抓耳撓腮地正在給她小說中的人物畫像。這是她的寫作習慣,在確定一個人物之前,必須先把這個人所有的外在形象用彩色鉛筆畫出來,然後列出這個人所有的資料,詳細到包括三圍、鞋子的碼數、喜歡吃的食物、甚至一顆痣的位置等等,以此來克服所有長篇小說作家經常會遇到的小麻煩——因為篇幅太長遺忘細節而帶來的邏輯錯誤和情節矛盾。
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孟羐兒正在為想象中的小說人物畫像,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孟羐兒當即就要抓狂,她最最最討厭有靈感的時候被彆人硬生生的打斷,這就如同便秘剛要釋放的前一秒忽然被保潔人員臨時告知廁所需要打掃必須提上褲子出來一樣。好吧,儘管這樣形容是有些粗魯,但是每一個寫手都會有過類似這種憋屈的感覺。
“t誰啊?”孟羐兒鉛筆一甩,爆著粗口就衝了過去。
門外那人聽見孟羐兒風風火火罵罵咧咧地闖過來,嚇得滿頭冷汗,噌噌後退兩步捂上了臉。
“吱呀!”入戶門應聲打開,孟羐兒黑著一張臉出現在門內,她手中緊緊握著一支鋼尺,殺氣騰騰。
“我……我……”
“小諧?”孟羐兒看見門外瑟瑟發抖的何諧如同受驚的小獸一樣可憐,火氣頓時全消,手中的鋼尺也悄悄背在了身後,她愣了一秒鐘,才說道“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吧!”
“嗯……”何諧眼見孟女俠消了火,這才敢慢慢靠近她,在她的指引下進了屋。
“隨便坐好了。”孟羐兒伸了伸手臂,寬大的睡衣下麵美好的身材暴露無遺。
何諧呆滯地“哦”了一聲,不情不願地移開了目光,謹慎地坐在了沙發上。
“要不是你來,我的頸椎就快要直接報廢了!”孟羐兒晃了晃腦袋,自然地問道“你喝什麼水?”
何諧這才想起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他趕緊擺了擺手,說道“不喝了不喝了!出事了!”
“啊?什麼事?除了你還會有彆人出事嗎?”孟羐兒斜翹著嘴角揶揄道。
何諧一時語塞,難道說他已經被大家認定為弱雞中的戰鬥機了嗎。雖然心中不爽,但何諧還是沒有耽誤正事的打算,他說道“道長和小道士被醫院的保安抓起來了!”
“抓起來?”孟羐兒點了點頭,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說道“如果我是保安,直接報警就好了。那兩個人,一個老不正經,一個小不正經,在醫院晃蕩這麼多天,不被抓起來才是奇跡呢!”
“額……”何諧苦笑了兩聲,說道“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好有道理,但是他們兩個被抓了,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吧。我聽耗子說,如果沒有人去認領他們的話,保安就要報警了。”
“認領?身份證沒用嗎?怎麼還需要認領?”
何諧聳了聳肩膀,說道“你知道的,這兩個人是從深山老林裡爬出來的,彆說身份證了,連人證都不一定能找出來。”
“好,我明白了,所以你需要我做什麼呢?”孟羐兒不解地問道。
何諧無奈地說道“道長這個人向來比較天馬行空,他們被抓住以後,號稱自己是報社請來的民俗學家……專門探究未解之謎……這種說辭我也是醉了!”
孟羐兒想笑又不願意笑出聲來,她憋了很久才說道“我現在有些明白保安為什麼會扣留他們了,如果隻是沒有身份證也便罷了。不管怎麼看這兩個人的神經都顯得不太正常啊!不過這件事對我來說很簡單,等一下好了!”
孟羐兒說罷,拿起手機撥了幾通電話,對方似乎是某某報社的社長或者主編之類的大人物,這一點從孟羐兒特彆生硬無禮的語氣裡就可以聽出來,她向來是個仇富仇權的人,對待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會有特彆的“關照”。
“好了,我們等著就可以了,跟道長要個保安的電話給我吧。”孟羐兒掛斷電話之後說道。
何諧連連點頭,打電話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何諧央求地看著孟羐兒,表示這一次不去一趟怕是不能解決問題了。
“算了,開車,去一趟好了!”
孟羐兒擔心何諧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開車,她主動承擔起了司機的責任。但是車開過幾條路之後,孟羐兒忽然發現自己迷路了。
何諧半仰在後座上打瞌睡,晃晃悠悠正舒服,感覺到車停了下來,許久之後,他迷茫地張開了眼睛,借著昏黃的燈光,看到車正停在一個景物陌生的路邊,四周光線暗淡,看來車子已經熄火很久了,就連車燈也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