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我又是急又是躁,這九娘怎麼這般無所顧忌,白日裡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捂著滾燙的臉蛋兒,嘴唇都急得要被咬出血來。
九娘合過賬本,閒閒地看了一眼,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了我一樣,“你不是跟了你家公子十年,還是……”
“九娘……”我囁喏著,想提醒她彆再提著羞人的事情。
我與公子的事情九娘大約是知道些許,有些是我說的,有些是季玉人。
記得第一次來到煙花酒肆,玉人便笑著把我推給九娘,說道“九娘是個奇女子,你多與她處處,便得解脫。”
奇女子倒也奇,偶爾會讓你茅塞頓開。偶爾也會這般讓你羞然難對。
“這倒是奇了怪了,”九娘繞過高高的櫃台提手在我腰間捏了一把,“我要是男人放著這麼塊小肥肉在嘴邊,饞都要饞死。”
我揮手打下九娘戲虐的手勢,“哼,他吃慣了大魚大肉,自然是不喜我這樣的。”
九娘搖頭,“唉,你終歸是不懂男人。”
我抬頭凝視九娘,等著下文。
她喚過無雙,又拉我就近坐下,吩咐道“該吃午飯了。”
我靠著九娘坐下,伸手抓了一個饅頭,塞進嘴裡。
“你為什麼挑饅頭?”九娘問。
我看了一眼,空空桌麵,其餘菜市尚未來得及上,熱騰騰的饅頭放在桌上,沒得選擇。
我想也沒想得答道“餓了,桌上隻有饅頭啊。”
“這就對了,男人也是這個道理。餓了,什麼離得最近就吃什麼。”
我似懂非懂。
“你那公子,日夜有美姬相伴?”
我搖頭,“公子隻有我。”
心裡補了一句,若是旁的女人近了公子身,我必定會嫌惡的三天三夜不理他。
“那便對了,十年不近女色,都該餓成什麼樣。”九娘也拿出一塊饅頭,對著我比劃比劃,“正常人都是先吃嘴邊的。”
我還是不懂,“這意味著什麼?”
九娘又拿手指戳了下我額頭,卻向身後的無雙喚道,“你家姑娘真該請那百草堂大夫再診治診治。”
無雙收好的“虹影”劍,提起裙擺飛了過來。“你這劍還真不賴。”
我為她布好碗筷,這時已經陸續上了幾個菜。
無雙毫不猶豫的拿起筷子,夾起新上來的熱菜。
“世子連禦醫都請了,如果真可以醫早醫了。有些病,”她拿筷子指了指腦袋,“九娘,你知道的,是醫不好的。”
我不禁吐血,“無雙,你不是怕曬,回世子府了,怎麼今日又出來了。”
無雙咬了口雞腿,眼珠子往上抬抬,又往右邊轉了轉,“我說過麼?大約什麼時候?我今天不是正常休旬休嗎?姑娘的意思是,我可以放假了?可是你同意,世子也不同意啊。而且世子也出城了,近幾日都不會在家,府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還是過來陪你好了。”
無雙一番自問自答,語速極快,思維縝密,邏輯清晰,三言兩語決定了自己的去留,我儘然無插話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