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清風寒露的早晨,我在客房裡等了又等。
心裡頭兩個聲音不停的在鬨騰。
一個說“是不是該出發了?
另一個說“沒事,他過來找我的。”
一個又說“再不出門就不能在太陽落山前回來了。”
另一個卻說“沒事,他肯定會叫我。”
一個說“出去問問便知。”
對,出去問問……
我跑到櫃台前,尋到掌櫃,打聽他的行蹤。
“哦,他一大早便走了,怎地你還沒去?這天光怕是要改日了……”
掌櫃兀自說了什麼我沒再聽下去。
去了麼?
一個人去了的麼?
為什麼沒有叫我?
為什麼一個人去了?
不是說好的一起嗎?
……
心理像被什麼鈍器傷了一樣,沉沉悶悶地,每一次呼吸都那麼痛。
我找遍所有的房間,終於在初遇的地方找到他。
滿滿的桃花,綿延數裡。
這一向讓我歡喜的顏色,成了夢境了唯一的色彩。
和風起,吹落一地風華。我仿佛能看到他丟下我,一身輕鬆的背著包裹前行。眼睛不知為什麼就痛了起來。
“你已經去過了啊?”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啊,”他淺笑,“早上出去的匆忙,忘記喚你了。”
“哦……”我弱弱的應了句。
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去觀大水麼?
為什麼你會一個人去呢?
我不是很重要麼?
為什麼會忘記叫我呢?
難道你已經不喜歡我了嗎?
難道你不要我了嗎?
胸口悶悶的痛,突然被利劍穿過,痛的我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