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白色大氅,裙擺下麵綴滿點點桃花瓣兒。繡娘一針一線的在另一塊布匹上秀出桃花瓣兒,再拆下一朵朵陪著夜明珠、貓眼石綴滿裙邊。自下而上花兒漸漸稀疏,精致得讓人咂舌,領口一圈厚厚的白狐狸毛,溫暖又華貴。
“這花樣兒真好看,怕不是馮國手藝吧。”我問。
他嗯了一聲,有才說道“前兒陣子,聽聞承國新到一批不錯的夜明珠,我想點在這大氅上一定好看。去了之後又見街上貴婦裙擺均用這種繡功就像把百花春色都留在裙擺上一樣,我想我的仙子穿起來一定更好看,便又加工了這件大氅,時間這才一再耽擱,本來想一回來便拿給你,但想著你若是不從我,送出來豈不可惜……唉,可貴了,你要是不跟我在一起了,這大氅可要還給我啊,賣了還能換不少酒錢……”
我“呸”了聲季玉人,將肩上大氅拉緊“送出去的東西還有收回的道理啊。”
季玉人環住我腰際,“你若是現在嫁給我了,便都是我的,也沒有收回不收回的說法。”
“季玉人你說謊。”我係好大氅,說道。
他眉心微微皺起,神色緊張。
見他如此,我忍不住再欺負他,說道“大氅明明就是按照我的尺寸做的……你偏偏還要說是做給彆人的。”
“所以呢,你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我的提議。”他定定的望著我。
臉上沒來由得一躁,暈了頭班說道“這個我爹說了算……”
他“嗬嗬”一笑,得意的說道“你爹聽我的!”
我抬頭望著他一臉疑惑。
“君臣之道!”薄唇微啟,在我耳邊解釋道“我是世子,是君,你爹是臣子當然得聽我的。”
我嬌嗔的拍了一下他,“清官不斷家務事,這個怎麼可以行。”
他握住我拍下去的手,目光深沉,“我是君,所以你爹聽我的。”
“你也不過是世子,哪門子君。”我置啜道。
“唉,你終究是不願意從了我。”
他歎息聲低沉,我聽著心裡有些難受。
離開公子的時候我不足十五,今年十六,雖然正是婚假好年齡,雖然季玉人現在不那麼討厭,可是我想幸福不會來的那麼快,而且,他這似真似假的話語,也讓我忽高忽低。隻是低頭玩賞贈送的新衣,裝作不曾耳聞。
“可是我還是想娶你……”他說。
低著頭回避他,“我該回家了,不然爹要罵了。”
他摟住我想要掙開的身形,自顧自的說道“你說你有什麼好?我怎麼會喜歡上你。”
我想他一定是演戲演的太過入迷,不然這絕對不是季玉人語氣。他隻會意氣風發,一臉嫌棄的說“這麼醜,誰會喜歡你?”而不可能是今日這般……
抬手撫住他的額頭,關切道“你近日是中了什麼魔症,如此不清醒。”
“如何才算清醒?”他反詰。
“不說奇怪的話、不做奇怪的事,才是清醒。”我一字一頓的強調,語氣裡充滿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