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被他一嗆,我結巴了,“額,哦,好像……你是對的,”又尷尬的咳嗽兩聲,“鹽蛋也讀過詩?”
他停下筆,“哦,隨便讀了兩本。”
“哦,才兩本啊,我還以為你讀詩呢。”我腦子大條,完全沒聽出他語氣裡的謙虛。
“嗯,就兩本,一本是你讀過的,一本是你沒讀過的。”
我這算自取其辱麼?看著他晃動不停的筆,一想到,回頭季玉人知道了這件事兒,又有可笑話的我本錢了。
伸手就將他手中小冊拿了過來,指著不甚光亮的天空說道“天還沒亮,沒有影子。”然後隨手丟進了旁邊一口接水的大缸裡,拍拍手走掉。
閆憚蛋定的從懷中抽出一本小冊,繼續寫道顏小姐,搶冊丟入說中,說天還沒亮……
穿過小巷,轉個彎,便可以看到家了。不由的加快腳步,剛出巷口,就見街我家對麵,高頭駿馬旁他長袍而立。他也淺笑向我招手。
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明日我便要回祁國了,想著南邊的梅花也全開了吧,你可有去看?”
我下意識搖頭。
“那再陪我去看看梅花吧。”
我還是搖頭,你祁國有那麼多梅花不看,偏偏到這裡看什麼梅花。
他見我搖頭,哄到“範老兒的桃花釀怕也好了,你不是最愛了麼?陪我再喝過一回,我們怕是再也沒機會了。”
深吸口氣,走過去,說道“已經沒機會了。範老頭搬走了,沒有桃花釀,沒有梅花園了。我們……也喝不到一起去了。”
原來我是這般急於與他撇清關係,不惜撒謊騙他。
“哦。”他神色飛揚的眉目瞬間黯淡,對我的話深信不疑,“這般突然……”
我緊張的抽了口氣,忙道“我帶你去彆的地方,也能喝到桃花釀,也能看到梅花。”
“哦,是酒肆麼?”他立身一笑,“現在你認識的左右不過這麼幾個,你定然是去找她了。”
歎口氣,在他麵前我永遠都是透明的,“所幸不遠,我們這樣走過去吧。”
繞過他的白色駿馬,雖然也是通體雪白,但是眼神裡犀利很很多,我不由道問“小雪呢?”
那匹曾經在冬夜載著我與公子的小雪是個性子溫和,眼神裡與當年的公子一樣,溫暖如沐陽。
我們曾一起踏青,將路邊的小野花彆在耳後,任由公子將我們畫在白紙上。公子說,我有兩朵雪,一朵美貌端方,一朵嬌憨神傷。公子說美貌端方的被我騎,嬌憨神傷的被我抽。
那時我隻聽得到美貌端方的,以為是讚美,舉著一朵兒小黃花兒也彆的公子耳邊,說道公子誇我端方,我誇公子臉方。
公子摘下耳畔的花朵兒,指著腦袋笑道“臉方總比腦子方的好。”
我故意歪曲事實說他臉方,卻不解為何不氣。現在想想,若是那時候我便認識九娘在先,必定會羞射的跑開。
銀色韁繩遞給旁人手中,他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回祁國的路上,遇埋伏,它受了重傷,而我撤退匆忙隻得放棄。”說這話時,眼色裡不見多少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