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雙眼不住在他二人之間逡巡,想查證是否認識。可是微生宏朗說完這句話,卻是自我歎道“九娘這店,明年是要賺大錢了。來貴客了。”
九娘瞟了眼後麵,對我也不客氣“好酒都在後頭,你隨我來取吧。”
我看了眼公子,他已經挑了和合適的位置坐下。
取酒的途中,九娘統共隻與我說過三句話,“這壇是纏夢”“這壇是我們平日喝的酒”和“你可要看準了選”。
與她相處時日久了,也聽出了幾分含義,繞過纏夢,抱著那壇平常酒出去了。
九娘在身後說道“其實那壇也是平常喝酒。”
我忍不住笑了,“九娘都要做娘了,還喜歡捉弄人,小心生出來的孩子不乖。”
九娘在後麵輕推一把,表示不滿“反正你要做乾娘,不乖也有你頭疼的。”
快到廳前,我特意向九娘比劃個噤聲的手勢,也許剛才他們礙於有人不方便交流,現在蹲在門旁,想聽聽動靜,除了啜茶的聲響,便是公子在等待時,習慣指尖敲著桌麵的聲響。毫無交流,那玉扣應該不是宮飛鸞還來的,自然就不是我哥身上的那枚。
“阿雪,你想抱著那壇酒在外麵蹲多久”他在室內呼道。
這些場景都太熟悉。吃味拔壞他的羽扇,後怕起來,端著一壺茶站門口遲遲不敢進去,他便是這般喚我“外麵立了兩個時辰了,也夠了。進來吧。”
剛剛修複的心臟,承守不住太多的回憶,身體顫顫發抖。
九娘推了下我,目光裡充滿疑惑,“你彆跟我說,你和他不熟!看你都激動得發抖了。”
“明明是有些冷,才會發抖。”我倔強著不肯認。
“說點我信的,九娘是你能騙到的。”
她一句話讓我頓覺窘迫。
咬著唇,思忖如何應付。門簾響動,公子已是迎了出來。他剛想開口,我便將手中酒壇推到他懷中,“你先喝,我和九娘聊會兒。”
一切都是這麼的熟悉自然,反應過來不太恰當,想要回東西時,他開心的抱著酒壇就這樣走了。
九娘此刻看我的眼神愈發犀利,“來聊會兒。”
到底還是我自己走露了馬腳,果然笨的可以,思索著該如何解釋,她挖心挖肺的給我說那麼多故事分享經驗,可是我到底是騙了她。
“我不是存心欺騙的。”伸手挽住九娘,我解釋道。
她手一揮,扯出衣袖,笑道“有這句話就行了,我知,這些事改日再談,彆誑了貴客上門,卻說我酒家招待不周。”
說完挑起簾子便將我推了進去。公子此刻正抱著酒壇靠在門口滿麵笑意的等著。
九娘招呼道“二樓比較安靜,去樓上坐會兒吧。”說完衝我使了個眼神。
因寒冷,二樓窗扉都半已經閉合,隻留屋頂的天窗采光,室內便暗了下來。半封閉的空間裡,隻剩我與他,真不知九娘何意。
他將酒壇重重擱下,桌縫裡的灰塵儘數飛出,嗆了我一臉,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