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唔,是這樣唱的啊。那個一去二三裡,是怎麼唱來著。”
被他問道,我索性拿溫酒潤了潤嗓子,後退幾步,找了個空曠點的位置,一邊拍手,一邊跳“一去二三裡,煙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嗯,還有呢,是不是還有個秀才的?”他眯著眼問道。
看他這表情,心裡便明白了,這是故意想我出糗。一腳勾過凳子,坐了下來,搖頭,“不知道,有麼?”
“哥哥考個秀才郎,推車哥,磨車郎,打發哥哥上學堂……”他兀自念叨此處,故意停頓先看我。
臉上飛出紅霞,低著頭專心溫酒。
“……哥哥學了三年書,一考考著個秀才郎。先拜爹,後拜娘,再拜拜進老婆芳。金打鑰匙開銀箱,老婆房裡一片光。”
“這孺子歌我沒聽過。”他說完,我就故裝鎮定,說道。
“唔?是嘛?”他調笑。
我……
這首兒歌我是會唱,不過是踏月捉弄我教的。教會後我在樹下唱了一天,直到藏樹上的小三,從樹上跳下來,一臉鄙夷的歎道,“好好的姑娘,不害臊。”
怎麼不害臊了,不就是首童子歌麼?
小三見我不大理解,才忍不住多說了句話,“月姐姐唱給流香的情歌,你在我樹下唱了一天,是想表達什麼?”
至今我都記得,蔥鬱樹蔭下,有個瘦瘦的少年,咬著半截野草,一臉不屑,警告著我,說道“我可不是你能喜歡的人。”
“他們都很想你。”他說。
我一時無法回答,承諾了就需要堅守,對麼?如果做不到就是謊言。阿玉他不喜歡被騙……
二人間又出現了短暫的冷場,溫在爐子裡的水被熱得泛起了泡泡。
“祁的兒歌,你倒是唱的順口……不若歸去吧。”他說
我還是搖頭,“那些都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
他的眸子驟然緊縮。
“從你丟下我走的時候,就知道,隻有我是外人。”我堅定的看向他,“踏月、留香、小三、肚子大叔,你們明明計劃了一起走,卻偏偏誆我出去買花兒。你是朋友,而我不過是你的棋子。”
桌上爐火,不知何時小了下來,周遭空氣寒冷了許多。
良久,他笑道“阿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
“哦,我知道,所以我是不打算再和他麼做朋友,責任與我不可共存的話,我退出。”舉杯與他碰了個,說道“我顏扶雪,說話算數。”
他一把拍掉我手中酒杯,“哐當”一聲白色酒杯跌在地上,翻滾幾下,靠在桌角停住。
目色沉痛,“你要如何算數?你不是說最喜歡公子了麼?”他問。
阿鸞公子,這次來的晚了點,我似乎已經開始喜歡上另一個人了。他也很喜歡我,對於他的感情,我也有責任守護。
可是這樣的話,我卻是不敢說出口,咬著唇,思索著該如何回答。
小二將新的爐子拿上來換好,冰涼的瓷壺兒,不一會兒便上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