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我搖頭,又點頭,微生宏朗他到底是不是馮人我還不確定。“可能是,可能不是。”
他哦了聲點頭。
“送你玉扣的不是馮人吧。畢竟可是塊好玉,非馮土可產。”
點點頭,幸好也做了足夠的準備。不知道他知道後,會不會恨我這個妹妹不爭氣,與敵人交往過密。
因為在我的印象裡,不管是大胡子的肚子大叔、還是方臉的留香,他們對於馮人將士是很不友好的,有一次我迷路,衝城門守衛打聽去路,多說了兩句,便被嗆白。
“大哥可曾聽坊間一段傳聞?”我靠著軒窗而立,將身體的重量全部移到窗欞上。
“哪一段?是季世子坊間買花酒,還是你的好九娘痛打登徒子?”半醉半醒的大哥,此刻還不忘和我說笑。
“是一個關於新祁君與婢子的傳言……”說完我抬起頭,想捕捉到大哥的感情。
他端握酒杯,“祁人到底是尚武,做事太狠了點。”
“唔,可不是,他還一連射了我九箭呢!”我說。
“你是說,你……與他?”他不敢說下去,而我卻要麵對,“我就是那個婢子。”
剛一說完,“啪”滴聲,大哥一掌將酒杯拍入桌內。
他生氣了,馮祁多年不合,隻能是對手,又如何成朋友。何況我還與他傳出那般不堪留言。
我垂下頭,屏住呼吸,等著他的發難,卻聽聞他說道“他既這般欺負你,我定不饒他。”
暖酒熱氣上頭,心頭一熱,隻覺眼眸一酸脹了起來。背過身,換了張輕鬆的表情,輕鬆一笑,偏頭說道“哥哥,下次若是抓得他,一定也要在他身上釘滿九箭哦。”
隻是那時候,我會舍得麼?搖搖頭,明日之時多煩憂。
看著眼前大哥,他為我的不幸而憤怒、而焦急,溫暖與可倚靠的感覺騰然而升。
耳聞煙火衝上雲霄的聲響。
但見煙火碎空,燈火映朱顏。
誰家燈影搖曳印西窗,歲歲年年舉杯歡歌夜更長。
一盞軟蘇酒,入心意長龍。
年關剛過,街頭人煙稀少,偶有一兩個馬車駛過。揣著暖爐,披上大氅,便去了九娘酒肆。一時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微生宏朗,為什麼玉扣會在他手裡,為什麼他會說那句話。
淺扣緊閉大門,九娘歡喜的跑過來。結滿霜化的路麵,滑腳。看著九娘身形一歪,心都提到嗓子眼兒。還好她靈巧的一個鷂子翻身站定。被她這一唬,質問微生宏朗的的事兒暫且擱置了。
“還說我毛躁,九娘自己也不注意點。”我靠過去扶著走進屋裡。
室內的爐火倒是燒的旺,微生宏朗桌邊坐下,淺笑盈盈的“望”著我。
想起剛才九娘險些跌倒,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腳踢在輪子上,嚷道“喂,起開,你好好的不去開門,讓一個有身子的人去是怎麼回事?”
微生宏朗,咳嗽了幾聲,臉上泛起潮紅。
“我這個帶了眼睛都險些摔了,何況他這個沒眼睛的。”九娘撐著腰,為他遞過茶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