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閆憚冷哼一聲,“持久纏鬥,你未必能贏。”
小三將我帶遠了些,衝他們招呼,“月娘,你們且遠些打去,跳來跳去儘數都是泥水。”
我看了眼小三,小心翼翼的詢問,“他是如何算計的?”
他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目,“陛下中毒了。太醫說是透過肌膚生養,肌膚傳入。想來便是你。這一年多來,與陛下親近的人隻有你。”
我驚得連連後退,我身上有毒,唯恐傷了小三。
“他留下你,不過是飼養了一頭帶毒的活物,然後送到陛下身邊……月娘還隻當是與你互生愛慕,不曾想用心這般歹毒。”
這話聽著刺耳了些。什麼是飼養了一頭帶毒的活物?
昨夜我還在愧疚,是否自己的不當,引來了三人的糾葛,如今看來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以為。
以皮膚生養?全身上下塗抹的便隻有生機玉膚之用的藥膏了。公子送過藥膏、季玉人沒有用,後麵的日子我卻用過很多,藥膏是承國進獻,季玉人與承國駙馬季玉笙是親兄弟……
如此看來這盤棋,早年便是布好了對付公子。
眯眼細想,上次破了手,微生宏朗也拿出同樣的藥膏,當時我以為是季玉人送來,但他似乎有提示過旁人?如果拿走我獻佛簪花的是季玉笙,那罐藥應該是他送來的才是。
微生宏朗手中還給我平安扣,確實是我哥哥丟失的,如此說來承國當年便是刻意製造兩國邊境摩擦,想坐收漁翁之利。
如今季玉笙正帶著大量兵力屯紮在祁內,這……
不好公子怕是有危險。
“公子的毒及時發現的?”我問。
小三望了下天,“也是近半年才開始發作,主要是意識不清醒,容易沉睡。”
“有解麼?”
小三白了我一眼,一副你傻了吧的神情看我,“這是要得天下的毒,你覺得呢?”
得天下必定要他死,這是解不開的毒啊,心下顫抖。
袖中五指忍不住閉攏,“為什麼我不知道?”
踏月與他纏鬥抽得空隙插話道“不過是不忍你擔心而已。”
我那個好看的不得了,脾氣偶爾壞的不行的公子,是要離開我了麼?要去另一個世界了麼?
我顫聲懇求道“帶我去找他,我要見他,立刻。”
小三迎上踏月,招呼道“月娘,走了。”
踏月從遠處奔回,與小三一左一右攜著我點在葉尖兒上要飛走。
身後閆憚還要追來,我勸道“你先回去葬了小丫頭。再替我轉告季玉人吧,就說這下在我心底,他不僅已經死了,死得透透的,連渣兒都是不剩。”
閆憚本就被小三踏月輪番消耗,如今加之我本就會小輕功,三人一行之下他倒也難得追上。
跑出不過三裡地,就換上馬屁,早間剛剛褪去的烏雲現在又密集上來,黑壓壓的一片,壓得人不能喘息。
我們三人星夜兼程不過騎行二日便臨到邊城。從未如此受累的身體似乎吃不消,又是雨又是累的,在這裡也算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