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聞著這苦苦的藥味兒,我心裡便堵得慌。結過碗兒,捏著鼻子一口喝了下去。剛喝下去,便又吐了出來。
我可憐兮兮的望著踏月,說道“太苦了……”
踏月看了眼我,有看了看臉盆裡吐出來的苦水,將空碗丟給小三,“罐子裡看還有沒有,再去倒一碗來。”
說完她自顧自的拿起那半幅繡品繼續繡著。繡線太長,拿過去的時候,頭隨之擺動了下,嫵媚生情。
閆憚大約在大量勝算,他一個影子專司情報的怎麼可能打得過踏月這樣血場上殺過來的老手。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手握刀柄的閆憚,可憐兮兮的我,繡花自在的踏月。外間雨已經停了。
不多時,小三又端了要晚上來,喜得得的說道“那砂鍋還有半碗,我儘數倒進來了。”
一聽是最後的藥底兒,眉毛又擰了一起。“那不是更苦?不喝了,準得又吐。”
小三嘿嘿一笑,“你儘管喝,我包你這次不會吐。”
我將信將疑,結果藥碗閉眼仰頭,儘數倒進喉嚨。苦澀的藥味兒衝進鼻子,渾身都顫了下,張口又要吐。
小三兒眼疾手快,封住我的穴道。好小子,點穴啊,這就是你的好辦法。我想這個時候的我定然是窘迫至極了。
完全可以想象出,頭頂上圈著一塊漸生汙色的小巾,散亂的頭發,病黃的臉色,還有仰著脖子張嘴要吐的……
怎麼想都是丟人丟到家了。不說說來著方法也不差,那股寒苦的藥味兒在喉間串了這麼一下,便漸漸消退。
眼珠子一個勁兒瞄著小三示意解開。偏偏那小三子正與閆憚玩兒木頭人遊戲,二人大眼瞪小眼,目不斜視無不認真。倒是身前專心穿針引線的踏月收起繡到一半兒的花樣兒彆回腰間,說道“小三解穴,我們該走了。”
小三附和了一聲,抬手解穴,卻被閆憚一拳擋了回去。攔在我身前說道“若要帶走姑娘,除非我死。”
小三與踏月對視一眼,“這算哪門子事兒?”指著我,又指了指自己,“我與她好歹也算青梅竹馬,青梅自然跟著竹馬走,你這樣有點說不過去。”
青梅竹馬?我呸,你彆亂用詞好不好,好好的一對兒詞兒,就這麼被你糟踐了。
踏月點點頭,“對,忒沒江湖道義了。”
小三搖搖頭,“這樣不行。”
踏月沉思,問道“絕對不行?”
踏月,你已經被小三帶偏了,這貨絕對不是你、絕對不是你。
小三偏頭問踏月,“這怎麼辦?”
踏月看了眼閆憚,又看了眼小三,最後目光在我和她之間看了看,“搶青梅。”
我……
踏月姐姐,原來你也這麼能玩兒。真不知道那些死在你的手裡冤魂,會不會覺得忒沒品兒。
他們心底會不會覺得自己是被瘋婆子誤傷的?
踏月話音剛落,我隻覺得凳子被拖動,閆憚一手橫在身前,咬牙切齒道“除非我死!”
小三看了踏月,“月娘,他的意思是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