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我歎口氣,“那就從喜歡晴天開始吧,”頓了下又到“那小姑娘挺像晴天的。”
他甩下我,先行一步,替我撩開簾子,細細的雨珠兒,凝在發頂,“顏姑娘請進,有什麼事叫我。”
說完,步子便不曾再往前分毫,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
我進了門,又想起一件事兒,走出來,取過他手中傘柄,撐開。遞給他,“莫病了,”揉揉癢癢的鼻尖兒,“不然阿玉該說我病氣過人,”
他木訥的接過傘,嘴唇動了動,“其實她是我妹妹……”
我頓下腳步。
他又說“她很喜歡世子,世子待她也好……”
我明明站得好好的,腳底卻滑了下。慌亂間扯下皮簾。內間等候的侍女忙應了出來,取過針線縫補上來。
我默默的走進來,灰色皮頂頃刻間遮擋了所有雨勢。繞過由掛滿布料的衣架湊成的屏風,寬衣解帶,坐進熱氣騰騰的桶內。
侍女將乾淨的衣服放在桌麵上,滿是歉意的說道“姑娘隨行衣物甚少,如今又濕了一套,怕是沒得換了。侯爺說,娶他的新衣暫用。”
我揮揮手,“無大礙,你且先幫我將衣服洗好烘乾吧,今日我便著這身衣物也無礙。”
她得令,躬身退了出去。
“她叫什麼名字?”我熱騰騰的水從指縫中流走。
我知他就在帳外,隻需聲音稍微大點便可。
他低沉沉的說來,“人已死,留個名字又有何意義。”
我啞然。
溫熱的水,將我抱得暖暖的,可是骨子裡卻滲出寒意。
阿玉,我不是又欠了你?
邊境戰事前線果然比不得城中太平,我還水中小憩,便聞軍中戰鼓大作,一串串煩亂的腳步聲繞過帳篷。
接著便聽到有人挑簾進來,浸入水中的身子又蹲了蹲。
“快些穿好了先走,承軍突襲,軍中出了內奸,你且先去避避。”季玉人停在門口背對著我道,頓了下又說,“你且穿好了就隨閆憚先走。”
我也顧不得太多,這檔口性命要緊,快速穿好衣物,披著些微濕漉漉的頭發便隨他而出。
正出帳篷間,天邊落下幾簇火球。他回身將我擁住,展開鬥篷,替我擋住。
待火球落下,將我往閆憚身邊一推,吩咐道“你帶她走。”
我不自覺抓住他的衣袖,“為什麼承國會打你呢?你們不是應該一起打祁麼?”
他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聽誰說的?”
被他一看,已不敢承認是我的猜測,似乎對於他的否認是種羞辱。
正踟躕之際,耳際又傳來幾聲箭矢劃過的嗖嗖聲。閆憚拽了下我,“顏姑娘這裡太危險了,先去避避。”
正在糾結之時,聽到有將士來報,“後側有埋伏,後續援兵被切斷,暫時不的支援……”
是了,我們這次是小隊人馬先來,新增大軍晚兩次方可抵達。
又聞一將士來報,“承軍乘天雨突襲,用火攻,本事求死做派,卻不料現在雨勢小了,到是被他們偷襲。”
季玉人一咬牙,“傳令全軍,棄營往東遷往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