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黃依依也走過來,寬慰道“看著這人脾氣挺壞的,難怪你會喜歡季侯爺,不喜歡他。”
季玉人披掛上陣時已經是定國侯了,叫他侯爺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小三劍柄一揮,將我二人隔開,“姓季的算什麼東西,阿雪從小就喜歡陛下,姓季的怎麼爭得過。”
我低下頭,眼睛有些酸澀。
小三湊過來,“阿雪,你不會真喜歡那傻子吧?我告訴你你彆玩兒火。”說完他手一揮,在人群中點了一番,“你、你、還有你,全部帶走。”
話音落我便看見九娘、黃依依、微生宏朗身後紛紛站了兩兵士。
“小三子,你要鬨什麼?”我問。
他摸摸鼻尖兒,聳肩道“陛下吩咐的,你去問他。”
枝椏蟬鳴,小風鬆香。舍後蓮花搖曳,一滴透亮水珠兒壓過紋理柔順的花瓣兒,落在翠綠的荷葉上,滾進葉心,來回打了幾個轉兒,穩穩被拖住。
我就像這滴水,無論怎麼轉兒,最終都在他手裡。
乾華殿這個地方我不曾到過,倒是沒少聽說過。那年還在糾結顏扶雪的人生是怎樣時,偶過書房,總免不了聽到爹念叨著,乾華殿如何、如何。
今日我見之,也不過是同乾元殿一樣,做了書房。正堂上方金龍盤出的寶座,需要上行幾階,空無一人,一左一右分彆有一進。
入宮之初,眾人便被其他小官兒引去,內官匆匆與我拘了一禮,便領著我上了小轎。
轎中悶熱,好在轎夫腳程快又穩,偶有風進來,一時倒也沒絕太難受。偶有宮人見轎,紛紛退至路邊叩禮。
不多時,引路宮人便叫停了轎子。一路帶我走到殿前,挑了小簾,躬身引我入內,便退了去。
馮人多奢靡,這乾華殿便華麗了許多,角落裡置放著鶴形燭台,通體銀亮,偶有淬著珠玉寶石。遠比乾元殿奢華了許多。這樣王室,今日不敗、明日也要敗。隻是阿玉你為何看不懂呢?
此時室內便有宮人回報,道“顏姑娘到。”
都說馮人腐朽,我看是迂腐。這節骨眼兒上的禮節,還一道道的這麼周全。難怪馮人常說,國法可廢、禮不可廢。
我便朝著這唱名兒的聲音走過去。
大小顏色一樣的珍珠串起來的簾子,挑動間折射出柔和的光暈。方才的報,似乎並未驚動內室之人。
麵色慘白的男子,呆坐在桌前,他膝上扶著名隻著宮中常服的女子。
窗棱下分割出的光束漏了進來,在我眼底生出暈染的光斑,色彩鮮豔。
男子從光暈裡收回目光,看著我。
他膝上的女子並未覺察到我的到來。閉著眼,與他絮叨著,“季慕白,你說你好好的看桃花就看桃花,何苦招惹了我。”
他低頭,輕撫女子後背,苦笑道“到底是誰招惹了誰。”
膝間女子,換了個舒服的枕姿,腳邊厚疊疊的石榴裙儘數跌落,展了一地,“渾然不是我招惹了你。”女子咂吧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