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身後丟出一隻杯盞打退了銀光,本來我已經有機會避開了,季玉笙偏偏還特意從背後拉了一把,驚呼聲中跌進了他懷抱。
一時之間,二人氣氛有些曖昧。
兵器交錯之中,我仿佛聽到有暗罵,“白眼狼。”
他緩緩從車內走出,與人群中打鬥的人喊道“你這樣彆沒傷著我,傷了自己人。”
背對著我戰鬥的他,突然轉頭一笑,“她就是隻喂不熟的白眼狼,死了也活該。”
這聲音,這語氣何其熟悉——是小三。
他怎麼來了,他怎麼和季玉笙生了嫌隙?
他聳聳肩,嗬止住眾人,“你問他吧。”
僅僅是這一瞬的失神,小三手中的兵器便被人打落,押解上前。
他抬眼的眸子都是火,用哪種很是痛心的眼睛看著我。
“怎麼回事。”我問道,“怎麼弄得一身都是傷。”
小三抓著我肩膀搖晃起來,“你知不知道,踏月死了?”
他的話甫一出口,心頭好不容易被卸下去的大石又壓了回來,原來苦難還沒結束,一切還在繼續。
踏月怎麼死了,她不是應該在驪山守著留香麼?
我回頭看著季玉笙,小三如此拚了命的追到這裡隻為殺他,定然是有著深仇大恨之人。他聳聳肩,滿是無奈,“我也不想殺她,她去駙馬府行刺……唉……沒辦法。”
我霍然起身,一巴掌甩了過去,卻被他準確無誤的捉住,嗬道“你乾什麼?”
“報仇啊,看不出麼?”
他冷然一笑,轉眼變成了我不認識的人,“彆太天真。”
“天真麼?那你覺得殺了踏月、傷及小三,我還能給你就會傷害最愛的人麼?”
“最愛的人?那阿玉呢?你把放在什麼位置?”
“他是親人,勝過血脈的親人。”我回道。
一時嘴快沒注意踩了他的尾巴,他氣急敗壞的揪著我的衣領說道,“難道他們會叫你白眼狼,他都為你死掉,你卻隻當是親人,他要的隻是這個麼?”
我摸摸的掰開他的手,後退著說道“他要的我給不了,給不了……下輩子我一定還。”
“下輩子?這輩子就得還!”
說完便要將我丟進車內,我瞅準時機,將地上的劍踢給小三,自己換到側麵,提氣奔上屋頂借道逃出。
我要走、我要逃,我不能和一個殺了踏月的人一起謀劃虎皮。
我一走,下麵圍住小三的人群便少了許多,小三的也輕鬆突圍。
我們這一係列的變故,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或者說是有些意外。
待他反應過來,也不急著追我們,而是鑽進馬車等候。
逃不出三四裡,便被他身邊的好手抓了回來。
原來一個半殘的小三,一個重病未愈的女人是逃不出眾人的追捕。
他等在城外一座客棧裡,翻著書頁子、啜著茶,冷漠的看著我們被帶了進來。
他一揮手。身後的小三便悶哼一聲倒下了。急忙回頭看,他渾身上下並無新傷,隻是被打暈了。
他拉起我,將我帶到桌前坐下,其他人則將暈掉的小三丟進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