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身旁的他高出我些許,似乎比阿玉高那麼些許,明明是如此相似的人,就連站在身旁的感覺都是這樣的相似,為何做事風格區彆這麼大。
一個溫暖、一個冷冽。一個明媚,一個陰鷙。
就在我想得出神時,他忽然解開我的穴道,將我推了過去,“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受他掌風所推,幾乎是飛了出去,正巧兒落在了公子身邊。
我尚未反應過來,眼底閃過一絲明晃晃的光芒。側頭一看,無雙的短劍本是刺向公子胸口的。而我突然的出現,出乎她的預料,陡然間收拾不住,一個刹那的晃神,便插入我的肩頭。
冷箭在我身體的感覺,很奇怪,似乎一動就能聽到金屬撥動骨頭的聲音。
一旁的公子本是在集中注意對付前麵之人,如今見我受傷,心下也分神了。
人群中立刻有人辨出時機,從虛晃的白刀銀槍之中竄出。
“小心!”我大喝一聲。
小三抽身薄軟的劍身抵住這箭勢,彈了回去。
也就是他一心救人之時,露出了破綻,閆憚此時已經是殺紅了眼,看到破綻便一刀刺了過來。
“不!”我的一聲慘厲叫喊,驚起了林間多少飛鳥。
我仿佛聽到密林裡的他,嘴角翹起,心情愉悅的說“很好,帶走了一個。”
……閆憚的劍一刀將小三從背後捅進前胸。
方才飛起的小三,便“嘭”的聲砸向了地麵。
滾滾黃塵,撲了過來……
我勉力截斷無雙刺在我肩頭的劍,穿過黃塵撿起地上的小三。
“你輕……輕點……會不會,很痛的嘢!”小三抽著冷氣,咧嘴與我說道。
我蹲在他身前,卻不知如何。那柄長長的劍仿佛從他骨頭裡長出來一樣,穩穩的切入後心。
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一切都在流血,越來越多……
他的血混著旁邊躺下旁人的血,分彆流了一陣,最後聚集在一起往低窪處流淌。
“小三你彆死,好不好,我的朋友不多了……”
我捂著他不斷流血的傷口,哭得肝腸寸斷,你們都走了,都走了,留下我以後怎麼辦呢……
“小三,你答應過我不會死的……你彆閉眼睛!”
他偏著頭,慢慢合上眼,“我……可……沒……”
“你說了,你就是說了。”
他的眼睛合上,心頭的希望也被慢慢合上,我死命的搖著他的腦袋希望他能睜開眼,“你要是閉眼了,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我現在很窮的,沒錢給你買棺材……”
“……死丫頭,我不會死……也……被你給折……騰死。”他合上的眼又眯出一條幾不可查的縫隙,說道。
“那你答應我不會死!”我此時固執的希望能得到他的承諾。
“不好……我要去找踏月了,你又吵又醜還是留下來陪他吧。”
話音剛落,抓在我袖口的那隻手隨著最後一個音落也落了下來。
那個總笑罵我“養不熟的白眼狼”的少年走了……
那個告訴我,“我可不是你能喜歡的”的少年走了……
那個說,“我很窮,叫我們一個一個死去的”臭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