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爹的樣子嗎。
還不如不要的好。
如果還是那個女人，他一定會站出來吧。
張靜書的話，很是不客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嘶，疼啊，姨娘你能不能輕點，你要不會就讓小碧過來，姨娘，小碧是陪著我一起出去的，你不要針對她，她也是人，彆動不動就是懲罰，這都是小人做的手段。”
“疼？”
沈姨娘笑了笑，拿起梳子，繼續梳了起來。
“孩子，你疼？那你知道，姨娘也疼嗎。”
“你什麼意思。”
“我想我的靜書了，你還給我，好不好。”
沈姨娘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張靜書的心裡，她通過那模糊不清的銅鏡看著站在她身後的女人。
這個女人，憔悴不堪，隻能看清，以前她年輕的時候，長得不錯。
沒點姿色，也不會在丞相府的後院。
就是腦子迂腐。
用點心思去爭寵，穩固自己的地位，這不才是最重要的嗎。
“姨娘說的什麼話，我隻是失憶了，記不起來，總會記起來的，怎麼了，我失憶了，就不是你的女兒了嗎？”
張靜書委屈的小聲了一點道，“難道失憶了，姨娘就不喜歡我了嗎？”
這委屈不已，嬌嬌軟軟的樣子，就是以前的張靜書。
沈姨娘猛的睜大她那雙無神的雙眼。
她這是在做什麼，她在懷疑什麼，她的女兒，隻是失憶了。
她不記得了。
這不是她的錯。
“靜書乖，姨娘最喜歡你了。”
“嗯。”
沈姨娘調整好情緒，認真的幫張靜書梳頭。
梳的是張靜書最喜歡的樣子，以前張靜書喜歡的。
“好了。”
張靜書回過神，看向銅鏡。
張靜書，“”
她說的話，她是不是沒有聽到？還是故意忽略的。
這清湯寡水的模樣，誰喜歡啊。
張靜書指著盒子裡的首飾，“姨娘，能不能重新梳過，我要戴這些。”
“靜書，你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樣子，還有你頭上戴的，是你姐姐送的，你以前，最喜歡她們了，還說以後嫁人了，要幫助她們呢。”
額。
張靜書給惡心到了。
嫁人了幫助她們？瘋了，她們臉大？
那位大姐姐，聽說是貴妃，現在懷有身孕，她沒有見過，不好評判。
不過想也能想到，嫡女，還是貴妃，現在又懷有身孕。
一定也是高高在上，用斜眼看人的。
“姨娘，換一個吧，我喜歡這些，換一換嘛，好不好~”
張靜書發現了。
隻要她撒嬌，語氣嬌軟一下，這個女人，就會對她言聽必從。
“可是”
“娘~”
沈姨娘眼裡閃著光，以前這個丫頭，總是會偷偷的叫她娘，是不是她想起什麼了。
想到這裡，沈姨娘激動的臉色都紅潤了一些。
“靜靜書，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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