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鄭謙抬了抬眼皮，有一種泰山崩於身前而麵不改色的鎮定。
“什麼意思你聽不懂嗎？我讓你道歉！”
張健把刀叉暴力地往桌上一摔，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張健，你彆……”路珊珊秀眉緊皺，心中暗叫不好，連忙在一旁勸道。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健給堵住了回去。
“珊珊，你不用管，這小子今天我收拾定了！”
很快，張健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健哥，我們都到了，用不用我們進去？”電話那頭是一個痞氣十足的聲音。
“不用，在外麵等著我。”
張健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你看到了沒？外麵全都是我的人。”
張健指了指玻璃外，確實聚集了一幫手持鋼管的地痞流氓。
他們清一色穿著黑色背心，身上刺有各式各樣的紋身，麵帶凶相痞色，正虎視眈眈地透過啞光色玻璃，看著鄭謙等人。
“我就問你一句，道不道歉吧！”
張健有恃無恐道。
搖來了兄弟，此時他的囂張氣焰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點。
同時，他還偷偷瞥了一眼鄭謙身旁那個顏值氣質都不輸路珊珊的宋雅嫻，要是能跟她發生點什麼就好了。
張健之所以沒讓他喊的弟兄們進來，也是因為考慮有宋雅嫻在。
他預想的是，鄭謙接下來會跪地求饒，甚至偷偷把宋雅嫻的聯係方式推給他，送到他的床上，以求原諒。
可仔細觀察鄭謙的表情，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雙手抱肩，臉上掛著一模淡淡的微笑，身體往後輕輕一倚，好像十分輕鬆的樣子。
“要我道歉可以啊，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我為什麼道歉？”鄭謙笑著說道。
張健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
鄭謙說的確實有點道理，拚桌是路珊珊提出來的，買酒也是因為鄭謙是而他不是，最後還讓他去送路珊珊。
想動手，總得有個理由吧。
張健被氣昏了頭，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出什麼說法。
一直都是路珊珊一廂情願而已，跟鄭謙還真沒什麼關係。
故意欺負人，這事兒走到哪兒都說不過去，自然就處於弱勢。
“哪兒那麼多廢話？讓你道歉你道就完了！”
張健惡狠狠地瞪了鄭謙一眼，這句話比起剛剛的氣勢，已經弱了許多。
鄭謙不怕，有其他人怕。
比如說剛剛的服務員，以及餐廳經理，看到這邊這一幕之後，連敢上前都不敢。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蔣嫣然和華雲峰剛剛好從樓上的包間走了下來。
兩人生意沒有談成，不歡而散。
“咦？”
“鄭謙？”
蔣嫣然眯了眯眼，在出門之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仔細辨認過後，發現是鄭謙。
鄭謙？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第一時間找到經理，詢問這邊發生了什麼情況。
“蔣小姐，事情是這樣的……”
蔣嫣然聽了之後，大概了解了，輕點臻首，靜靜地走了過來。
蔣嫣然走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冷冰冰的質問。
她的臉上，冷若冰霜，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色彩。
“張健，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