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無跡可尋,文化斷代,消失在了時間的河流裡。”
“所以,隻得向西洋學,向傳統的南洋學,向隔壁國家的老唐人……從頭學起,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教養、得體、品位。”
聽聞此言,鄭謙不禁笑了起來。
他的眼神裡滿是輕蔑,手指輕輕點著桌子,“可我在你的身上,隻看到了畫虎不成反類犬。或許你的這一身行頭是學出了樣子,但你的行為,卻是教養徹底的反麵。”
“商彥雄,我沒有來找你麻煩,你反而是先給我做些小動作。”
“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紳士,卻儘是些下三濫的招式。”
“表麵一套,背地一套。就好像你現在是漂亮國的走狗一樣,表麵是黃皮膚,實則是白人心,不就是非常形象的‘香蕉人’嗎?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得體?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教養?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說文化斷層,要從頭學起狗屁士大夫階層呢?”
“是不是,給你臉了?”
鄭謙深深吸了口煙,雙眼之中,儘是不屑與輕蔑。
他本來也希望自己能夠像一個真正的紳士那樣,但很快就放棄了。尤其是看到商彥雄這個表裡不一的樣子,更是讓鄭謙感覺到由衷的厭惡,羞於與這樣的人為伍。
如果所謂的世家子弟都是這樣的人。
那麼他願意當一輩子的土豪。
不得不說,商彥雄養氣的功夫的確是一流。
他也沒有生氣,並沒有打斷鄭謙的強勢嘴炮輸出,輕柔地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強行說服你必須接受我的理念,這也是教養的一種,我尊重你選擇的生活方式。”
“我選擇坐過來,隻是單純好奇你剛才說話的內容是從哪裡聽來的。”
“但現在……我似乎能猜得出來,應該不是竺法洛。”
“再見。”
言畢,商彥雄起身就要離開。
兩個人從開始到現在,全程都沒有聊他們之間的“戰爭”。鄭謙沒提,商彥雄更是覺得無所謂。或許對他來說,他是真的覺得鄭謙不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
在他眼裡,鄭謙隻是一個稍微錢多一點的白手套而已。
隻以為鄭謙是個很容易陷入到美色陷阱之中的人,憑借魯淩薇就可以輕易讓鄭謙著迷。再加上股權轉移等操作,自信可以輕易轉而控製謙璐集團、銀行等。
雖然有些意外他會出現在這裡。
但,無傷大雅。
商彥雄起身之後,轉過身的霎那,嘴角很自然地流露出了輕蔑的冷笑。麵對麵見了鄭謙,感覺他似乎更不值一提了,他是怎麼值得擁有那麼多好女人的?
將來我要都訓練成母……
“站住。”
隻是,沒等他轉身後向前走一步,身後的人就叫住了他。
鄭謙接過了段祺然一直提著的小手提箱,扔到了商彥雄的麵前,裂開嘴笑了起來,“老兄,今天我可是特意來找你的。你給我做了那麼多小動作,我也總該給你回禮才是。”
商彥雄回過頭來,居高臨下,滿是冷漠地瞥了眼手提箱。
忽然……
他發現手提箱的一角似乎有些殷紅。
黑衣人也意識到了什麼,於是立刻將手提箱打開。
手提箱裡,有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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