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時間……
鄭謙正把玩著粱樰依,忽然想到什麼。他放下了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兀自來到窗邊,打開手機,撥通了越洋電話。等了好一會,對方才接起來。
[hello?]
[哈你個頭,我是鄭謙。]
[我知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鄭先生,阿曼蘇丹國的國師。]
[嗬嗬,少擱這陰陽我了,既然是你接的這通電話,就代表著那個該死的神棍已經死了吧?我還以為法蒂瑪隱修會是多麼深不可測的組織,原來也不過是任我玩弄的工具。]
[……你什麼意思?]
唐納德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他此時拿著的電話,正是保祿三世的。
回頭看了眼奄奄一息的神父,正琢磨是把他丟到海裡喂鯊魚還是虎鯨時,電話想起來了。而來電顯示,正是死對頭鄭謙。而且聽他的口吻,似乎知道自己要弄死保祿三世?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他也得知了這位神父和鄭謙之間的淵源。
陳愁在帶英打死了一個沙遜家族的小子,而擺平這件事的,就是神父。
再加上鄭謙在阿曼說的那句話,就連本人都承認了保祿三世是他的“朋友”,那毫無疑問,此人就是鄭謙派來的臥底。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鄭謙為什麼如此淡定?
工具……他居然說偉大的法蒂瑪隱修會是工具?
什麼意思?
忽然,唐納德腦海中靈光一閃。
立刻猛地轉身,捂住電話麥克風,對手下低喝道,“該死的,快點把他給鬆綁!法克,差點就被鄭謙玩了,差點就被當作借刀殺人的工具!”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也悟了為什麼總覺得這件事有漏洞。
好像有什麼,解釋不通的違和感。
對,就是違和感。
如果保祿三世真的是鄭謙的朋友,他就更不應該當著聖讚瑞恩的麵,說保祿是朋友。甚至表現的過於明顯了,鄭謙真正要做的,就是儘可能隱瞞他和保祿之間的關係。
而如今這一切,就好像是鄭謙拐彎抹角希望他們知道一樣。
他是故意承認保祿三世是他的朋友,從而讓唐納德惱羞成怒,將其殺之。
沒錯,一定是這樣!
甚至鄭謙是故意等候好幾天才打來的這通電話,就是希望唐納德在盛怒之下將保祿三世乾掉。如果鄭謙真的關心保祿三世,兩個人真的是朋友,他就不會等這麼久才打電話!
更不會讓保祿三世支身犯險,再度回到美利堅向唐納德謝罪。
幾天時間足夠他死好幾回了!
好狠毒的人,媽的,差點就著了鄭謙的道了。
保祿三世幫鄭謙擦在帶英犯事的屁股,很可能就是一次金錢交易而已。
畢竟競選教皇也很需要錢。
唐納德連忙走過去,正準備對保祿三世進行慰問,想要幫他擦拭滿臉的鮮血的時候,忽然……他的手頓在半空,不對勁,還是不對勁,這件事還有違和感。
這,會不會是鄭謙的陰謀?一出苦肉計?
就這樣,他深深凝望著保祿三世的雙眼,試圖尋找出答案。
殺,還是不殺?
[殺,你把他殺了,我還可以繼續跟你們談。]
這時,電話那頭的鄭謙淡淡說道,[沉默了這麼久,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沒殺那該死的神父,否則不會是這種反應。動手吧,阿曼這美味珍饈,你們不想來分一杯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