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田伯狠狠抽了口煙，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幫狗娘養的，居然對劉老爺子做出這種事情，怎麼能忍？若是不出了這口惡氣，我特麼還不如死了！”
他們，都是曾經得了劉漢章照顧的小人物。
但有時候小人物。
才更講義氣。
劉漢章性格豪爽，是正統的袍哥人家，對待巴蜀當地人極好。葉小白他們雖然不是什麼顯赫之輩，卻也都是性情中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今天，就是報恩的時候。
有很多這樣的人準備出來報仇，但都被葉小白攔下來了。
大規模火拚，肯定行不通。
隻能一波一波上。
葉小白決定打頭陣，他們已經調查好了動手的10個人都是誰。這次出來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能殺幾個是幾個。他們若是死了，其他人再來。
“好，他們都以為真正的袍哥已經死了。”
“就讓他們看看，什麼才是袍哥人家的精神。”
“巴蜀之地，從來都不缺有血性的人。”
“那些已經走起來的，已經有錢的‘袍哥’，不是真正的袍哥。他們做事瞻前顧後，早已沒有了血性。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彆人可能會覺得我們這邊的人很好欺負。”
葉小白，一邊輕聲說著。
一邊走向了那個快斷氣的人，徒手捏碎了對方的天柱骨、脊椎等，硬生生地把他的脖子上的骨骼全部去除，然後直接將腦袋扯了下來。
拎著此人的頭發，從容向前走去。
每個人，表情都極為嚴肅。
近乎於朝聖。
……
當鄭謙落地時。
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負責接機的劉小勇眼神更加複雜了。
他當然得到了很多消息，其實不用那些流傳出的內容，單單看到鄭謙能夠活著從燕京離開回到這裡，本身就已經代表了很多耐人尋味的態度。
他沒想到，鄭謙居然擁有這般磅礴浩瀚的能量。
他，有些自慚形穢。
劉小勇不是沒有考慮過當時去報仇。
可他也更加明白，自己沒有乾掉盧、李、崔、王等家族高手的實力。更何況，他也多少聽到點風聲，知道中東的劉嘉澍等人是被某位大人物逼死的。
無依無靠沒有人撐腰，在他看來，真沒法報仇。
幸虧有鄭謙。
待鄭謙等人上車後，張天陵故意慢了一步沒有跟上，而是拉住了正要去開車的劉小勇，笑眯眯地說道，“小兔崽子，你就彆惦記她了，鄭謙已經上過了。”
嗯？
劉小勇頓時渾身一顫。
他的瞳孔狠狠收縮，下意識地想要出手。
但張天陵卻先手攥住了他的胳膊，如同鐵鉗般隨時可能捏碎。
張天陵湊得更近了，冷笑著說道，“你身為劉漢章養子，他被人亂刀砍死而你居然瞻前顧後，不知道上門報仇，一點血性沒有，簡直該死。要是時間倒流幾十年，我特麼第一個把你拉到街上遊行。你這個養子，還不如外人，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