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看了會遠方,對陳愁說道。
陳愁微微頷首,雖然表麵仍然冷酷無比。
但,內心卻熾熱地躁動著。
張天陵此時也換好了衣服,不再是中年企業家的模樣,而是穿了一身唐裝。腳踩著布鞋,儼然像極了公園裡打太極的老大爺,身體倍兒棒。
龍驤虎步,鷹視狼顧。
看到他這般姿態,鄭謙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這扮相擱在三國時期,就是一個司馬懿。”
張天陵到是也不避諱鄭謙的調侃,信步向前,“司馬懿也沒什麼不好,他不止智力超群,功夫更是不在話下。鮮有人知,他還和蜀漢大將魏延有過一番交手,練得是天衍大刀。當時追擊魏延,若是功夫不濟,定然也不敢照亮。”
他似乎來了興致,對陳愁說道,“陳愁師傅,說到天衍大刀,你可知天衍之數?”
陳愁一般對人非常冷淡。
或許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十分期待,今天到是頗有興致。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你說的,應該是象數和衍數的區彆,也就是缺失了的天衍之數和先衍之數。《周易係辭上傳》中說到,大衍之數50,其用49。後人大都不知道這個50是怎麼來的,道理不外乎如此。”
鄭謙忽然愣住了。
他一把攥住陳愁的胳膊,顫聲道,“你,你找到聲帶了?居然說了這麼多話?”
陳愁……
張天陵哈哈大笑,隨後敬佩地對陳愁點點頭,“陳愁師傅說的沒錯,從古至今很多半吊子都在爭論,大衍之數到底是55還是50,或者是49,不外乎是學問沒有鑽透。”
“這是道法,也是拳理。從這番話就能看出來,陳愁師傅你真不愧是古往今來大宗師。”
張天陵這句話,倒也不是在盲目吹捧。
他也從來不屑於對誰吹捧。
陳愁能夠在這個年紀堪破生死玄關,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說他是古往今來極少數的天才,一點也不為過。
“咱們聊了這麼久的太極,老板,待會到了地方你就會有更深刻的感觸。”
“這裡是巴蜀最大的城市,兩江交彙之處。這兩條江,一條是較為清澈,一條較為渾濁。當它們交彙之時,很有演繹黑白太極的意味在其中,仔細琢磨,妙不可言。”
張天陵侃侃而談,感慨頗深。
鄭謙覺得他真是個怪人。
表麵上看起來放蕩不羈,行事所為不拘一格,當年是鬥死了成千上萬資本家的狠人。現在更是乖張暴戾,可有的時候卻文質彬彬,表麵上看起來粗狂,實則肚子裡都是墨水。
“鄭謙哥哥。”
就在他們仰天大笑出門去的時候。
劉湘靈叫住了鄭謙。
“怎麼了,妹子。”
鄭謙笑的很溫柔。
她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地。
思量片刻。
還是走過去輕輕抱了一下鄭謙,將頭靠在他的懷裡,“我等你,回來睡覺。如果你不回來,我……我一個人,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