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感覺到有些悲哀,原來昨晚鄭謙在對付她和安倍晚晴的時候,還沒有動用全力。若是他一上來就火力全開,將這般深沉的威壓撲麵而來,她們怕是連一招都走不過去。
這,這真的是還未到生死玄關的人,所能夠達到的境界嗎?
而此時在小日子的網絡上。
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由於這裡的確是有機位是要進行直播的。
可當鄭謙出來的時候,那些扛著攝像機的人就害怕的不敢對著鄭謙的臉。
隻敢跑到後麵,悄悄對著鄭謙的背影進行拍攝。
所以——
在網絡直播平台,他們看到的是——
一個男人叼著煙從容地向前走去,而那些記者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紛紛讓開了道路,看起來更像是幾乎以恭迎的姿態,迎接鄭謙踏入到九菊一派的道場之中。
原來,他們不是來現場嘲諷鄭謙的,而是在這裡進行迎接。
航拍的機位,就更加震撼了。
此時的鄭謙,就好像是伸出手來排開水麵的摩西,將原本熙攘、擁擠的人潮排開,筆直地向前走去,踏入到了這次決鬥的道場內部。
媽的,這幫記者怎麼不去死一死?
連拍個臉都這麼費勁嗎?
八嘎呀路!
網絡上各種聲音四起。
好在,直播仍然還在繼續著。
隻不過是隻能拍攝到鄭謙的背影。
咚咚咚——
鄭謙的腳步,就好像是一道又一道的催命符,鑿進了人們的內心。
九菊一派的道場很大,是由很大一片的建築群落組成,雖然這些建築都是平房。可是卻很有九州古代深宅大院、名門府邸的氣象,到是也顯得氣勢磅礴。
隻可惜,鄭謙來了,氣場瞬間開始發生了巨變。
從道場大門進入,就是露天武場。
平日裡門下人們訓練的地方。
此刻,卻成為了靈堂。
因為這個露天武場的正中央空地上,擺放著一個未蓋蓋子的棺材。
棺材裡麵,有著緊閉雙眼,麵容慘白的安倍晚晴。
段祺然所謂處理屍體,也不過是按照鄭謙的吩咐,直接丟在了九菊一派道場的門前。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舉動,才徹底點燃了小日子武道界的憤怒。
等同於將他們的自尊,狠狠踩在腳下。
棺材的後麵跪著一排弟子。
弟子的最前麵,有兩個領頭的男人。
不用問就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黑羽兄弟,黑羽茂平和黑羽直人。
這幫人全都披麻戴孝,穿著白色的喪服,如喪考妣。
原本黑羽茂平是想要起來放狠話的。
可直到鄭謙走到了棺材的前麵,他才發現,此人到底有多麼恐怖。僅僅是從道場大門走到這裡,那深沉到極點的壓迫感,就足以令人窒息了。
明明他們才是哀兵必勝,可鄭謙的壓迫感,真的太過於恐怖了。
居然以他一個人,力壓所有人難以開口。
鄭謙的表情始終非常輕鬆,他叼著煙一路走來,瞥了眼死去的安倍晚晴,居高臨下地看著跪了一地的人們,嘲弄地說道,“人都死了,不趕緊下葬,擱這曝屍?”
“不愧是小日子們,真的是有夠變態的。”
聽到鄭謙的嘲諷,黑羽茂平終於忍不住了。
他咬牙起身,強忍著對鄭謙的恨意,憤怒地說道,“今天,必須要你死才行。你殺了安倍晚晴,這筆賬,總要找你算算。還有……我們的代宗家,安倍致柔哪裡去了?”
“我在這裡。”
安倍致柔歎了口氣,緩緩從鄭謙背後走出來。
她神色複雜地看著眾人,久久無言。
這,本來不就是自己所期望的嗎?
當初下定決心和晚輩晚晴來刺殺鄭謙,為的,不就是要用她們的死,來激發起小日子的血性嗎?可直到真正看到眼前的一切,才忽然間有些懷疑自己。
這麼做,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她實在是低估了鄭謙,也高估了小日子武道界的實力。
能夠阻擋鄭謙的,或許隻有大竹英招,以及百濟龍吟這兩個人。
可他們,偏偏都不在。
“代宗家!你……你怎麼……”看到她神色複雜地走出來,黑羽茂平怔住了,隨後說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被鄭謙威脅了,是不是?你放心,我們也會戰死,這樣咱們小日子的武道界,才會真正團結起來,把他給趕走!”
安倍致柔欲言又止,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鄭謙開口了。
他深深吸了口煙,隨後說道,“就是你,在電台裡對我叫囂的?”
“是,又如何?”
黑羽茂平不甘示弱地說道。
鄭謙微微頷首,“不錯,很好。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居然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既然如此,那你就真的去死吧。來,讓我看看你有什麼底氣,敢於對我叫囂。”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把該死的九州人,殺了!
弄死他啊啊啊啊啊!
網絡上,全都是小日子在咒罵鄭謙。
他們緊緊盯著屏幕,期待鄭謙在無數人見證下被打死。
但……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全都閉上了嘴巴。
因為黑羽茂平率先出手了,而鄭謙,當著無數正在觀看直播的小日子,公開處刑。
因為,他把黑羽茂平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