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電話那頭居然傳來了忙音,鄭謙直接掛了!
商容煙感覺到一陣精神恍惚。
她的嬌軀搖搖欲墜。
幾乎要被氣死。
聖父十分紳士地立刻起身,抱住即將栽倒在地的商容煙,認真地看著懷中的美人,笑著說道,“看來還是我多慮了,你,應該不是被鄭謙侵犯的。”
就是這句話,讓商容煙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
她這時候才恍然驚覺,自己現在可是在組織裡深不可測的聖父房間裡啊。
“對……對不起,亞當。”
商容煙連忙不著痕跡地從他的懷裡掙脫。
同時心裡又鬆了口氣,鄭謙真的很聰明,他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給予的暗示,而且似乎沒有被聖父發現端倪。如果……如果聖父真的知道她們的事,可能會有天大的麻煩。
“沒關係,公主殿下。鄭謙這個人,確實是蠻有趣的,做事向來讓人摸不著頭腦。到是也難為你了,給殺害親哥哥的敵人打電話,應該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吧?”
聖父眯著眼睛打量商容煙,坐回到椅子上,審視著她。
輕輕敲打著膝蓋,緩緩說道,“你剛才的憤怒,是完全出乎於本心的,你是真的很憤怒,很憤怒,發自於靈魂的狂怒。對不起,我錯怪你了,還以為你和鄭謙有染……情緒是不會騙人的,我能夠感覺得出來,你剛剛的靈魂都已經憤怒的扭曲了,你是真的恨他。”
你是,真的恨他。
是啊……
是真的恨他。
商容煙咬著銀牙,苦澀地說道,“但,我沒有辦法,起碼現在沒有。”
聖父笑著擺了擺手,打量著眼前這個衣裙略顯淩亂的姑娘,“很快,你就有讓他付出代價的能力了。畢竟啊,連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你的體質代表什麼。”
“好了,你的衣裙還不夠淩亂,在走出這扇門之前,最好你自己再故意弄壞一點才行。”
“不然……若是讓人看到你太正常地走出去,總會產生閒言碎語的。”
“他們會認為我不行。”
說到最後一句話,聖父故意打趣著說道。
商容煙微微垂首,對他行了一個禮節之後,款款地說道,“感謝聖父願意成全我和唐納德,我們必定將生命奉獻給法蒂瑪,永生永世向您和聖母大人效忠。”
聖父把玩著手中的雪茄,搖了搖頭,“你該感謝的不是我,而是唐。如果不是因為他給我如此貴重的東西,你一定會懷上我的孩子。退下吧,你啊……”
“你啊,可一定要善待唐納德才行,他是真的喜歡你。”
聖父意味深長地看著商容煙,歎息著說道。
“嗯,我深愛著唐,他……也是我最愛的人……”
又行了一禮後,商容煙這才離開。
在退出時,眼底閃過一抹怒極的恨意,用力扯著自己的長裙,更是將絲襪弄成戰損狀態。嬌軀偶爾會露出一抹春光,雪白的肌膚與黑色的長裙、絲襪等形成鮮明對比。
踉踉蹌蹌地,走出了房間,沿著狹長的走廊前行。
甚幸。
她所行走的這一路,並沒有遇到男人。
隻有優雅的女仆們,對她默默行禮。
所到之處,無不低聲吟誦
“尊敬的乾部閣下,公主殿下。”
商容煙麵無表情。
接過女仆遞來用於遮體的大披肩,坐上了離開的馬車。不知這樣搖搖晃晃過去了多久,才最終來到了她最初抵達這裡的地方,進入了那輛肯巴開過來,便始終等候的邁巴赫裡。
“啊——!”
直到上了車,確定真正安全後,她才歇斯底裡地大喊起來。
肯巴坐在司機位瑟瑟發抖,不知道她為何如此發癲。
不就是被聖父給上了嗎?
“給我煙!我要抽煙!”商容煙一把攥住肯巴的頭發,咬著銀牙嘶吼道。
“給……給您……”
肯巴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商容煙掀開了。
他連忙顫抖著遞過去一支煙,為她點燃。
商容煙才深深吸入一口,就感覺到了無以倫比的嗆鼻味道襲來,劇烈地咳嗽著。
就這樣咳嗽著,眼角開始流淌著一行又一行的清淚。
“嗚嗚……嗚嗚……該死的人渣……”
“死人渣……你知道剛才我有多麼的害怕嗎?”
“你知道我麵對聖父,有著多大的壓力嗎?你知道我可能會遭遇什麼嗎?你知道他會對我做什麼啊?你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嗚嗚……嗚嗚……”
“為什麼,為什麼你身邊的女孩子,都被你照顧的那麼好……”
“可我卻要遭遇這些惡心的事……”
“嗚嗚……”
商容煙哭的撕心裂肺。
甚至因為哭的太用力,一度感覺呼吸困難,幾乎暈厥。
她太傷心了,從沒這樣傷心過。
就這樣不知道哭泣了多久,商容煙緊緊捂著仿佛被塞入巨石般的胸口,嬌軀不再顫抖。隻是眼神裡滿是絕望、痛苦、不甘、憤怒等無數個情緒,瘋狂雜糅。
鄭謙,讓她心碎到了極點。
愛情為什麼這麼痛苦?
如果這是愛情的話……
她扯著肯巴的頭發,強行轉到自己這邊,粉紅色的瞳孔凝視著他,語氣冰冷森然到了極點,“你剛才什麼都沒聽到,知道嗎?然後,去尹雁雁那邊。”
肯巴的牙齒瘋狂打顫,冷汗直流,哆嗦著啟動車子,“是是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