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木神色愧疚,內心十分痛苦,整個人幾乎要被這兩種情緒淹沒。
清漪從真嗣懷中出來,站穩了身子,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
他承認了!自己果然沒有猜錯,他還說自己是他最愛的女兒!
清漪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如同洪水決堤一般往外冒,猛然撲進阪木的懷裡,嚎啕大哭,好似要把這些年憋在心裡的委屈全都哭出來一樣。
這些年來,她看著彆人家的孩子父母雙全,幸福美滿,雖然麵上不顯,但心裡其實是十分羨慕的。
真嗣驚訝得睜大了眼睛,這真的難以置信,清漪從未在他麵前提起過自己的父親,原以為她與自己是一樣的,父親已經去世了,沒想到今日卻給了他一個大驚雷,清漪她的父親是常磐道館的道館訓練家,隻怕是因為什麼原因不得已和純子阿姨分開了。
“好孩子!”阪木攬住清漪,微不可察的歎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
清漪小小的一隻,在高大的阪木麵前,顯得十分嬌小。
哭過一場後,發泄了心中的鬱氣,清漪心裡好受多了,從阪木的懷抱中出來,睜著水潤的大眼睛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您與媽媽會分開?”
阪木一時啞然,想到純子當年決絕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清漪。
見阪木沉默不語,清漪麵上一片堅定,執著道“我隻想要知道真相!”
無論是軟磨硬泡也好,撒嬌癡纏也罷,今天,她一定要知道那個困擾了自己多年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真相。
看著清漪堅定地眼神,阪木心軟得一塌糊塗,女兒不過是想要知道當年那件事的前因後果罷了,多麼簡單的事,自己怎麼能不滿足她。至於純子那裡,她要是生氣就生氣吧,反正她遠在神奧,事務繁忙,也不能飛過來找自己麻煩。
此時,剛剛與女兒相認的阪木,想起這麼些年他隻能單方麵偷偷摸摸的關注著清漪,連出現在她麵前都不敢,滿腔父愛無處安放,真是一把辛酸淚。
如今他們父女相認,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與清漪說話,關愛她,嗬護她,給她想要的一切,正是父愛之心爆棚的時候,什麼都阻擋不了他對女兒的一腔父愛。
“十年前……”阪木想通之後便不打算瞞著清漪了,隻是他剛開口又停了下來,看向清漪身邊的男生,欲言又止。
這個男生是清漪帶過來的,想必是清漪的朋友,清漪還很信任他的樣子,隻是人心難測,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接下來要講的可是會涉及到清漪的身份,誰能保證這個男生聽了去以後不會拿來威脅清漪。
清漪見阪木這副表情,就知道他是在擔心什麼,隻是她相信真嗣不會害自己,旋即解釋道“真嗣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他!”
她的聲音並不大,可落在真嗣的耳邊卻是擲地有聲,振聾發聵,讓他神色微怔。
清漪能這麼信任自己,是真嗣沒有想到的,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好像有一種未知的情緒破土而出,不管這種情緒是什麼,總之他不排斥,反而十分歡喜,心中暖暖的。
他想,不管接下來有什麼驚天大秘密,他都會對得起她這份真摯的信任。
阪木雖然詫異清漪對於這個小男生的信任,但也沒有多說什麼,既然女兒信任他,自己又何苦去做這個惡人,大不了自己以後多防著他一點就是了。
“十年前,你出生的時候,我是激動又期待,那種初為人父的喜悅妙不可言,我以為自己會看著你長大,讓你像小公主一樣無憂無慮!”阪木麵露回憶的說道。
那段時間,他嬌妻幼女相伴,事業蒸蒸日上,可謂是春風得意,隻是他也被心裡的野心迷了眼,以至於忽略了純子的不對勁,一念之差,悔不當初。
阪木停頓了片刻,麵上流露出一抹悔恨之色,重重歎口氣,接著說道“隻可惜,好景不長……”
阪木絮絮叨叨的把純子離開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沒有一絲隱瞞,對自己是恨是怨,皆由清漪自己做決定。
清楚了當年的真相,清漪簡直哭笑不得,表示自己十分無語。她著實沒有想到,導致父母決裂的因素竟然是自己。
自己這對驕傲的父母啊,都是鋸了嘴的,長著一張說話的嘴,卻非要不說話。
明明隻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隻要溝通得當就能輕鬆解決,可他們非要像悶葫蘆一樣固執己見,一點也不知道解釋,誰也不服軟,最後把矛盾上升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大吵一架後分道揚鑣。
這叫什麼事啊?她找尋多年的真相,到頭來卻是一場世紀大烏龍,真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還好真嗣不像這樣!
哎,她為什麼會想到真嗣呢?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管了。
“爸爸!”她清脆的叫了一聲,許是剛剛哭過,聲音還有些嘶啞,“既然您還兼職著常磐道館的道館訓練家,那麼為了得到徽章,我也要和您來一場寶可夢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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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喊出了那個稱呼,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後,無論是母親還是父親,不管他們的行為有沒有錯,他們都是她的父母,她誰也不會去指責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