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昏迷不醒,她實在沒有力氣起來為他續命。
她該怎麼辦?難道會煙消雲散在這個山洞之中,最後連白骨都不剩下?
翩翩發現了鳳棲霜的虛弱,上前坐在她的身邊,撿了一些枯草放在那裡,扶著她躺下。
“殿下,你休息一會兒,翩翩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傷藥!”翩翩說著,就扶著鳳棲霜躺下,然後站起身往外麵走。
鳳棲霜很想阻止他,她這副身體,就算找到凡人的傷藥,也不可能起作用。
但是她實在沒有力氣開口,沒有力氣動作,隻能靜靜的躺著,仿佛要煙消雲散一般。
翩翩回來的時候,拿了一些藥草,他將藥草嚼碎了覆在鳳棲霜的身上,大概是休息了一會兒,鳳棲霜有了精神,她虛弱的開口,“翩翩,我不行了,你走吧,呆在這裡,隻會連累你……”
“不,殿下!”翩翩低頭,將自己的頭埋在鳳棲霜的懷裡,他抱著她,眼淚婆娑,“殿下要是死在這裡,翩翩就陪著殿下一起死,反正翩翩生無可戀……”
鳳棲霜眼裡盈滿淚花,這個可憐的少年。
他跟她認識,隻不過幾天的時間,卻將性命交付於他。
為什麼在她十七歲的時候,沒有遇見翩翩這樣的少年,而是遇見了姬筠風?
她微微一笑,虛弱的閉上眼睛,翩翩抱著她,繼續說道,“殿下,你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傷,對不對?你告訴翩翩,你需要什麼藥物,翩翩就算拚儘了這草芥般的性命,也會給殿下找來……”
鳳棲霜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盯著不遠的地方。
翩翩繼續道,“是不是屍油?我看法王宮有很多屍油,我出去找屍油為殿下您捏骨療傷!”
“不!”鳳棲霜一把拉住了翩翩,虛弱的恍若大海中漂浮的泡沫,“沒用,我隻要是被壽命侵襲的內傷,要屍油沒用……”
“被壽命侵襲的內傷?”翩翩皺眉,思索著,“那該怎麼辦?要怎麼辦,你才能好起來?”
“好不了,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女帝要在佛身中修煉。因為一般人,若是接觸到這麼多純淨的壽命,會被壽命所傷。這些壽命,也是認主人的,我不是它們的主人,它們自然排斥我。可是在佛身中就不一樣,壽命不會排斥神佛,因為他是它們的製造者……”鳳棲霜輕聲,緩慢的道。
翩翩不明白,什麼壽命,什麼神佛,他一點也不懂。
他隻是緊緊的抱著了鳳棲霜,悲戚的道,“殿下,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才能救你……”
鳳棲霜微笑著,閉上眼睛,她太疲憊了,疲憊的舉起胳膊都難。
“殿下,你拿走我的壽命好不好?我的壽命不會排斥你的,因為我同意你拿走!”翩翩想起什麼一般,抱著鳳棲霜道。
鳳棲霜搖頭,“沒用……”
就算有用,她也不會這麼做。
雖然在這條修行的路上,她離正道越來越遠,但是她有她的底線。
靠在翩翩的懷中,她閉上眼睛,緩慢的熟睡,翩翩隻是抱著她,一動不動。
淩霄閣中,冷子冽帶著二十多名手下心腹,叛出了天道。
他列舉了天道幾十棕罪狀,然後揭竿而起。
可是響應他的人,終究隻有他的二十多名心腹而已。
剩下的人,隻是默默的看著他離開天道,沒有阻止,也沒有附和。
他帶著人離開淩霄閣的時候,二當家的人衝了過來,經過一番廝殺,他帶走的二十多人,隕歿了十人。
起義還沒有開始,他的人已經折損了一半。
餘鳳看著逃亡的幾人,眉頭緊蹙。
譚暖站在一邊,將自己的衣衫,係在她的肩膀。
餘鳳回頭,深深的看了譚暖一眼,譚暖隻是拿堅定的眼神看著她,一言不發。
“你後悔嗎?”餘鳳忽然問道。
他由死複生,跟著白霜一起顛沛流離,現在又成了天道的頭號通緝要犯,生命岌岌可危。
“我隻是後悔,當年你被天道劫走的時候,我沒有陪著你一起……”譚暖回答,緊緊的握住了餘鳳的手。
“如果有一天,我被天道的人抓住,你記住一定要在他們擄走我之前,殺了我!”餘鳳看著譚暖,輕聲道。
“為什麼?”他苦笑,會有那麼一天嗎?
“因為,我若是回到天道,再也遇不見第二個白霜了!”餘鳳想起白霜,傻兮兮卻又聰明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啊?
堅韌如蒲草,百折不撓,卻有的時候,脆弱無比。
她隨風逐浪,卻有自己的底線。
她愛哭,卻又不喜歡被人看見她哭。
跟著這樣的人,轟轟烈烈一生,縱使落得個橫屍街頭的下場,也完全值了。
所有人都呆在一邊,靜靜思考著未來。
或許,有人叛逃天道,已經後悔了。
或許,有人窮且一生,都不會後悔。
冷子冽坐在那裡,喝著屬下遞過來的水,劍眉深深皺起。
霜兒在哪裡?她逃出去了嗎?他要去哪裡跟她彙合。
他修長的手指,握著水壺隱隱有些發白,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憂愁的神色。
她身受重傷,還要逃避天道和朝廷的追捕,她真的,可以安全無虞嗎?
他好想,現在就飛到她的身邊,給她有力的臂膀,將她緊緊擁抱,一世都不分開。
以前總是不理解婠婠和方黎之間的感情,現在,他似乎有些懂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他現在對霜兒,是生者可以死,婠婠對方黎,是死者可以生。
原來,這就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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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哦呼呼,終於又要開始言情了!親們,追文的都露個臉啊,好讓作者認識你們,感謝你們!她愛哭,卻又不喜歡被人看見她哭。
跟著這樣的人,轟轟烈烈一生,縱使落得個橫屍街頭的下場,也完全值了。
所有人都呆在一邊,靜靜思考著未來。
或許,有人叛逃天道,已經後悔了。
或許,有人窮且一生,都不會後悔。
冷子冽坐在那裡,喝著屬下遞過來的水,劍眉深深皺起。
霜兒在哪裡?她逃出去了嗎?他要去哪裡跟她彙合。
他修長的手指,握著水壺隱隱有些發白,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憂愁的神色。
她身受重傷,還要逃避天道和朝廷的追捕,她真的,可以安全無虞嗎?
他好想,現在就飛到她的身邊,給她有力的臂膀,將她緊緊擁抱,一世都不分開。
以前總是不理解婠婠和方黎之間的感情,現在,他似乎有些懂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他現在對霜兒,是生者可以死,婠婠對方黎,是死者可以生。
原來,這就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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