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撩人,神秘王爺彆亂來!
“該殺的若是不殺,早晚成為蛀蟲,再說,留著他們,他們也不一定幫我!”鳳棲霜聲音淡漠。言愨鵡琻
“那些忠於你的老臣呢?為什麼要趕他們走?”冷子冽不解,凝視著他。
鳳棲霜歎息一聲,她也不知道,對付夕月能有幾成勝算,若是有一天她拜了,朝廷被夕月掌控。
那些忠於她的老臣,勢必不肯俯首稱臣,而那些中庸之人,定會做牆頭草。
她和夕月的戰爭,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了,她不想有人再死睃。
不管是忠於她的,或者是不忠於她的,若是有一天她真的敗掉,希望他們都能活著。
見鳳棲霜不說話,冷子冽隨即歎息一聲,“方黎來了好幾次,想要見你,都被羽郎軍趕出去了!”
鳳棲霜依舊沉默,她已經很多天沒有想起方黎了,對於師兄,她無愛無恨,更多的是一種無奈之情鴝。
“霜兒,要是你真的打算半個月之後對付夕月,那麼最好拉攏方黎,方黎是對付夕月必不可少的一隻利器!”冷子冽建議的道。
鳳棲霜坐在那裡,長歎一聲,“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有時候,手握利器,反而會傷了自己!”
冷子冽搖頭,不再說話,隨即退下。
漫漫的長夜,隻剩下鳳棲霜一個人。
這麼多天,冷子冽唯一不曾提起的隻有姬筠風。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獨自離去,有沒有想念冬冬。冬冬呆在神女國皇宮,很是調皮,教書先生已經被他趕走了三個。
她看著手中的白玉杯,蹙眉陷入沉思。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放下,可是到頭來,最放不下的還是她自己。
他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說走就走。雖然她趕了他很多次,但是她沒有想過,他真的會拋開現在的紛亂局麵,拂袖離開。
姬筠風,你口口聲聲愛我,冬冬告訴我,這麼多年你一直等著我,不曾有彆的女人。
可是現在,臨危脫逃,這就是你的愛嗎?
她看著杯中碧綠的茶水,一飲而儘。
想起往日的一切,眼眶卻已經濕潤起來。
迎風死了,弱柳也死了,翩翩回到了天道,玉樹最後自儘於她眼前。
黃飛飛死了。師兄和她,再也不可能回到從來,現在連姬筠風都走了……
她身邊,隻有冷子冽了,還好,她有冷子冽。
鳳棲霜第一次,感覺到了冷,明明是熱茶,喝進腹中,怎麼會感覺透心涼?
她站起身,去後方取了披風,係在自己的肩頭。
外麵漆黑一片,似乎天空拉下的黑色簾幕,唯有疏冷的星子,點綴在漆黑的夜幕中,零零散散。
她朝著皇宮的最高處躍去,站在迎仙台上,她看著遠處曼青國的方向。
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自己為什麼會想要儘快結束這裡,盼著去曼青國?
她竟然,竟然心裡無時不刻念著的,都是那個人。
是愧疚嗎?是憤恨嗎?抑或是不甘。
愧疚自己那些日子的惡語相向,憤恨他無情無義的離開,不甘自己再一次的被拋棄。
鳳棲霜,縱使你現在已經不是凡人,可是終究有一顆凡心。
你心裡,依舊想著他啊……
她靜靜的站在迎仙台上,風吹的披風,獵獵作響。單薄的衣衫跟黑暗融為一體,她站在那裡,孤單的如迷路的孩子。
身邊一道熱氣降臨,然後是碩長的身形落在她的身邊,她沒有動,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
“霜兒……”方黎開口,聲音緩慢,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鳳棲霜沒有理他,隻是靜靜的看著不遠的方向。
他伸手想要抓住鳳棲霜的手,鳳棲霜卻依舊神色未動,身形已經細化,然後再重組。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所以等方黎的手合攏,卻什麼都沒有抓住。
方黎看著自己空空的手,眉頭緊皺,看著她的眸光,也深沉了許多。
“霜兒,你在怪我?”他輕聲,幾乎是肯定的口吻說出這些話。
她不想理他,對於他,隻當自己有個不成器的孩子。
師傅都拿他沒有辦法,自己能怎麼辦?
她朝著迎仙台的另外一邊走去,方黎緊隨其後。
“我沒有料到,你真的迷-暈了我,然後拚著自己半生修為衝出緊窒!”他在後麵解釋著,話中帶著滿滿的歉意。
鳳棲霜依舊不理,隻是靜靜的站著。
“霜兒,不要恨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隻是想將你綁在身邊,一輩子好好待你,疼惜你……”方黎從身後抱住了鳳棲霜,擁著她,低聲喃喃的道。
鳳棲霜並不說話,這些天,她已經學會了自保的武器。
那就是沉默。
在朝堂之上,每當她沉默的時候,下麵總有一部分老臣開始琢磨她的心思。
而那些做了壞事的老臣,更是在她的沉默之下,嚇的開始發抖。
所以現在,她已經學會了怎樣利用彆人的心理。
她不說話,方黎就更加著急,他擁著她,“霜兒,霜兒我該怎麼辦?”
她沉默了半響,他這才轉過她的身體,皺著眉頭,粗糲的手指撫摸著她細膩的臉頰,“霜兒,若是知道你會受這麼大的傷害,我死也不會囚禁於你!”
“方黎!”她終於開口,眸光疏冷,“回不去了,你我師兄妹的情誼,已經回不去了……”
他臉色頓時一變,她是一個固執的人,她說回不起了,那麼就是真的回不起了。
她,再也不會原諒他。
他撫摸著她臉頰的手,微微一空,她人已經站在不遠處,跟他拉開了距離。
她轉身想要離開,他卻赫然上前用術法阻止了她,他皺眉抿唇,“霜兒,你現在正是缺人之際,對嗎?我幫你!”
他篤定的說道。
鳳棲霜沒有動,隻是沉默的站著,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