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鎮務廳,瀲歌就把助理叫過來,叮囑道
“你去老馬那家漢餐廳定一份午餐和一份晚餐,豐盛一些。”
她查過資料,光明僧侶經常餐風露宿,戒律對飲食沒要求,遇到什麼吃什麼。
想留住男人的心,先留住男人的胃,她準備展開美食攻勢。
助理感歎道“郡主,您對那位僧侶也太好了,不但訂早餐親自送過去,還訂午餐和晚餐?”
瀲歌知道助理想說什麼,昨晚鎮務廳的人都在議論陸大師,覺得即使是位光明僧侶,她把身段放那麼低請回來,也有些小題大做。
但陸大師給她的感覺非同一般,能留住就一定要留住。
“快去,讓馬老板務必把所有本事都拿出來,一點也不能馬虎。”
助理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但反駁肯定是不敢,轉身出去了。
她前腳剛出門,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匆匆走了進來“鎮長,班傑明博士請你去一趟,劉工的情況不太妙。”
瀲歌的眉頭立刻皺起來。
劉工名叫劉福明,是位油氣工程師。
幾年前三溪鎮上馬了一處采油廠,馬上收尾,也是目前鎮上最核心的項目。
劉福明負責鑽井平台參數的調整,前陣子病倒了,要是治不好,整個項目都得往後推。
瀲歌立刻跟著白大褂離開了鎮務廳。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林地深處,陸遠正坐在一處樹洞裡唱歌。
這片林地很大,但死氣沉沉的,連一聲鳥叫也聽不到。
他找了半天,連個蘿卜都沒找見,反而凍得要僵掉了,隻能找個樹洞暖和一下。
他現在雖然長得暴醜,但因為火種的存在,嗓音是很有質感的男中音,唱歌相當好聽。
陸遠越唱越愁,一聲長歎“d,老子恐怕是世界上最慘的喪屍……”
銀光會,病房。
瀲歌神色凝重地站在一張病床前。
病床上躺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臉色白得像紙,呼吸也十分微弱。
病床旁圍著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一個中等身材的地中海正在介紹病人的病情
“藥物、聖契、祝由、針灸、理療、電療……能用的手段幾乎都用了,他還是沒醒過來。”
“最近兩次檢查,他的器官已經有衰竭的跡象,以目前的醫療手段,幾乎不可能再搶救回來。”
瀲歌麵色凝重地說“班傑明博士,拜托你再想想辦法,劉工是難得的技術人才,就這樣病死太可惜了。”
“而且采油廠的鑽井已經立好,隻等調整最後的參數就能運轉,劉工這時候倒下,采油廠的進度肯定會大大延後。”
“這是我父親生前最看重的工程,他沒能看到采油廠建好就去世了,我想趕在清明前,讓采油廠運轉起來。”
有一點瀲歌沒說,一些依附天主會的勢力一直覬覦布魯塞林的油氣開采,正在積極遊說議會。
如果采油廠不能按期進行開采,後麵肯定會生出許多變數。
萬一讓這些寡頭成功擠進來,三溪鎮的方方麵麵都會受影響。
她父親建立的護城河也很可能一舉崩潰。
班傑明搖了搖頭,“鎮長,我們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