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哈裡森的臉色陰得可怕。
他竟然再一次失敗了,而且敗得比上次還徹底。
阿索爾剛到三溪鎮就戰死,修道院那邊還不知道怎麼解釋。港口問題也被鎮務廳解決了,有那個僧侶攔著,他想插手希望渺茫。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哈裡森想知道為什麼輸的總是自己,那個僧侶為何那麼受上天眷顧,屢屢都能化險為夷。
巴頓就坐在副駕上,他的肋骨好像斷了,疼得厲害,可怕惹到父親,一聲不敢吭。
過了很久,哈裡森才說“明天,給安多哈克的埃爾文發封電報過去。”
巴頓一愣,“爸,你要動鎮上的糧食供應?”
三溪鎮耕地很少,糧食做不到自給自足,缺口都是從安多哈克購買的。
埃爾文是安多哈克最大的糧商,和他父親有些私交,也是他父親最後一張底牌。
哈裡森森然一笑“既然我都被逼到了牆角,那誰的日子也彆過了,我就不信贏不了一個僧侶!”
和陸遠鬥到現在,巴頓每次都碰一鼻子灰,已經有些泄氣,“爸,這個僧侶有點邪門兒,要不要向廷巴克圖要些支援?”
哈裡森轉過頭問“你怕了?”
巴頓連忙否認“當然沒有,我怎麼會怕一個來曆不明的僧侶?”
哈裡森了解兒子的性格,哼了一聲“你彆指望廷巴克圖那些人會幫我們,有多少人眼饞布魯塞林的財富,就有多少人希望咱們父子栽跟頭。”
“隻要拿下三溪鎮,咱們父子就能一步登天,一舉成為黃金貴族,進入天主會最核心的圈子。”
“可如果輸了,咱們父子就會被後來者當成進入布魯塞林的墊腳石,所以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必須贏!”
透過後視鏡,巴頓看到父親目光陰冷,胸口不自禁發寒,說”知道了,父親。”
次日,瀲歌就以發布會的形式,將長夜港已經肅清的消息在鎮廣場進行了公布。
同時公布了阿索爾戰死的消息,並對這位僧侶進行了追悼。
運力是人們關心的痛點問題,來的鎮民很多。
港口得到肅清,令人們感到驚喜。
阿索爾戰死又讓人覺得震驚,這位僧侶昨天下午才到的三溪鎮,沒想到竟長眠於此。
令人奇怪的是,阿索爾是哈裡森邀請來的,可整場發布會,鎮衛軍的人像全部陣亡一樣,一個人也沒出現。
陸遠依舊像以前那樣,站在台上一言不發。
他來三溪鎮後,哈裡森和巴頓不斷找麻煩,反而成了他的墊腳石,已經在人們心中建立信任的根基。
這次又解決了長夜港的痛點問題,意義比解決喪鐘嶺大得多。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整場發布會中,悅耳的聲音響個不停。
每響一聲,崇信者的數量就增加一個,發布會結束後,陸遠竟收獲了600多個崇信者,是解決喪鐘嶺的兩倍多。
火種照度也直線提升了60,那種來自骨子裡的寒意又被驅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