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城守,李知節住在城東一棟園林風格的宅子裡,門口一側有專門的門崗,裡麵有個士兵在執勤。
霧虛是宅子裡的常客,士兵對他很尊敬,得知來意後,立刻拿起門崗內的步話機彙報。
“是……是……知道了。”
掛斷電話,士兵遺憾地搖搖頭,“霧虛道長,抱歉,秦主管說城守今天不見客。”
來的路上,霧虛已經料到可能要吃閉門羹,耐著性子說
“麻煩轉告秦主管,陸神父手段高明,我女兒就是他治好的,特意從布魯塞林遠道趕來,幫心溪小姐醫治。”
士兵看了眼陸遠,又拿起步話機彙報了一陣,搖頭說“秦主管說城守吩咐過,隻要是僧侶,不管哪來的都不許進門。”
霧虛說“你讓秦主管稟報城守,就說人是我介紹的,和以前那些都不一樣。”
士兵拿起步話機彙報後,再次拒絕道“秦主管說,天主會的一位祭司正在幫小姐醫治,道長的好意心領了,請回吧。”
霧虛連門也進不去,不由來了一絲火氣,“秦主管說,秦主管說,秦主管是城守麼?讓李知節親自跟我說,他這麼久不露麵,到底躲著在乾什麼?”
士兵陪著笑說“道長,宅子裡的事務一直由秦主管負責,還請見諒。”
“我見不了諒!閃開,我親自去找李知節!”
霧虛推開士兵,從門崗桌子上搶到開門器,按開大門,大步走了進去。
陸遠見到霧虛以來,這位道長一直和和氣氣的,現在來看也是個暴脾氣,和瀲歌一起跟了進去。
士兵攔不住,隻能用步話機彙報。
三個人進入大門沒多久,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匆匆迎出來,阻攔道
“道長,天主會的南黎祭司正在幫小姐醫治,不能受打擾,而且城守特意叮囑過不歡迎僧侶進門,彆讓我難做。”
霧虛蠻橫地說“我今天必須見到李知節,閃開!”
陸遠打量了眼秦主管,麵目和氣,眼神活泛,一看就知道是個精明人。
隻是身上的氣息有些奇怪,感覺死氣沉沉的,比他還像喪屍。
陸遠打開x光視角觀察,秦主管體內很乾淨,沒有異常,不禁有些奇怪。
秦主管掃了眼陸遠,又強調道“道長,你知道城守很討厭見到僧侶,否則就會發脾氣,彆讓我難做。”
“人是我帶來的,你有什麼難做?”
霧虛不顧秦主管阻攔,直接進了樓裡。
陸遠和瀲歌也跟了進去。
宅子主樓的裝修風格是複古中式,家具已經有年頭,顏色發暗,給人的感覺有些壓抑。
進門後,陸遠立刻有種陰冷感,仿佛來到了布魯塞林雨後的林地。
瀲歌也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抱著胳膊說“樓裡好冷。”
霧虛已經很久沒來過,皺著眉頭問秦主管“樓裡陰氣怎麼這麼重?你們每天都在做什麼?”
秦主管不明所以地說“道長,樓裡一直是這個樣子。”
霧虛不再理他,高聲道“城守,我來拜訪你了!”
樓裡沒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