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祭司似乎察覺了什麼,停住誦禱,猛地回頭向陸遠看過來。
她聲音柔美,背影婀娜,配合上那身天藍色的祭司袍,有種超越塵世的純淨與莊嚴,讓人感覺長得也一定很漂亮。
不料臉轉過來後,眼小嘴大,顴骨高聳,膚色也十分暗沉,有點像複聯中的烏木喉將軍,醜得讓人不忍直視。
陸遠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慘烈的背影殺,心中忍不住發出一聲“我屮”。
李知節好像絲毫不以為意,關心地問“南黎祭司,心溪怎麼樣了?”
“情況有些凶險,但經過我的治療,已經有所好轉,不過想痊愈,還需要多治療幾次。”
女祭司說著話,目光始終沒離開過陸遠,問“城守,這些是什麼人?”
李知節介紹道“我的一位好友介紹來一位僧侶,南黎祭司,你休息一下,讓這位僧侶幫忙看一看心溪。”
南黎祭司又打量了一下陸遠,拒絕道“城守,心溪的情況剛穩定,最好不要讓人插手我的治療。”
李知節說“隻是讓他看一看,沒把握的話,絕不會動心溪。”
南黎祭司態度堅定地說“那也不行,萬一心溪受到驚擾,我的治療就全白費了!”
霧虛霧虛也是行家裡手,看出女祭司剛才是在虛張聲勢,說“祭司,你剛才是怎麼幫心溪治療的?恕老道眼拙,一點也沒看懂。”
南黎祭司瞥了眼他,說“你是道門中人,自然看不懂天主會的秘法。”
霧虛微微冷笑“天主會的秘法?你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敢不敢張開你的手,讓我們看看你手心藏了什麼?”
南黎祭司醜臉一板,對李知節說“城守,既然你的朋友懷疑我,我就回去了,你再另請高明吧。”
李知節顯然更信任這位祭司,急忙說“南黎祭司,霧虛道長隻是隨口一說,沒有冒犯的意思。”
霧虛皺眉道“知節,這個女人在裝神弄鬼,你難道看不出來?”
李知節說“心溪這幾天輾轉難眠,試了所有辦法都不管用,南黎祭司一來,立刻就睡踏實了。我隻有這一個女兒,隻求她少受些罪,道長,你和這位僧侶請回吧。”
陸遠不確定李心溪身體裡孕育著什麼,但顯然是暗影生物。
有光明火種這種完美克製暗影生物的大殺器,解決掉應該沒問題。
“城守,有沒有人跟你提過,你女兒體內到底有什麼東西?”
南黎祭司忽然厲聲道“城守,心溪現在十分虛弱,已經禁不起一點折騰,馬上把這個僧侶趕出去!”
看到她的反應,陸遠胸口一動,這個女人好像知道李心溪身體裡有東西!
霧虛也察覺出一些端倪,說“知節,侵襲心溪的東西恐怕不簡單,你相信陸神父,他不會騙你。”
南黎祭司喝道“城守,彆信他們胡說八道,心溪現在需要休息,馬上把他們趕走!”
兩邊各說各話,李知節一時之間難以決斷。
陸遠直視著南黎祭司,動用麵具的力量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知道李心溪體內有什麼?”
一道無形的意識波動發射出去,南黎祭司目光一亂,但馬上恢複了正常,看向陸遠的眼神驟然警惕起來。
陸遠原本覺得女祭司隻是個騙子,沒想到能抵抗精神麵具的衝擊,實力顯然不一般,心中不禁疑竇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