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峽穀不是很深,不過十丈。
姚崇重和陽八六準備歇息片刻,以讓薑小魚和黑泥鰍修養一會,再過峽穀。
姚崇重和陽八六分彆抱著薑小魚和黑泥鰍盤腿坐在地上,他們輪換休息,以防止妖物偷襲;
如此休息幾回,這次當輪到姚崇種閉目養神時,峽穀上空對麵上空出現一個黑影。
會飛的妖物到不常見,先前見到的都是地上走的,洞裡爬的;陽八六聚精會神地盯著它看了半晌,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當下輕聲告訴姚崇重峽穀出現黑影的事;他們立刻小心站起身,背靠背各守一方。
姚崇重用伏魔寶盒放出幻境,安置黑泥鰍和薑小魚,解決後顧之憂。
黑影在半空中盤旋一圈,急速落往峽穀底部。
陽八六怔住“黑影墜落羽箭一般,莫非是想不開去尋死?”
黑影急墜到峽穀中又折身直衝半空,它下的快,上的也快,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看情形黑影不是自尋死路,而是在學習俯衝飛翔,陽八六心中生出自嘲,生死之間他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死,說明他經曆生死回合太多。
黑影從峽穀中嗖的一下伸出又縮回,半空中的黑影消失不見。
陽八六赫然,峽穀中伸出的那條黑影要比半空中的黑影動作快的多。以至於他以為想問題時看花眼。
仔細用眼光搜尋峽穀幾回,陽八六確定原先半空中出現的黑影真的消失,峽穀中確實存在另外的黑影。
奇怪的是峽穀中並沒有黑影。黑影似乎是憑空而來,憑空而去。
陽八六心中充滿疑惑。他告訴姚崇種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怪情形。
姚崇種目不轉睛從南到北細掃了峽穀一遍,他眼光所到之處,半個黑影也沒有。他不由得想道“黑影在峽穀中布下迷惑陣?用意何在?嚇唬我們?”
想要知道黑影真正的目的,最好的辦法是等它再出現。姚崇重放棄無答案的幾個想法,免得他自己誤導自己。
敵不動,我不動,姚崇重深諳兵法,打定主意先觀望,黑影真是故弄玄虛,他們不主動上鉤,它們肯定還會出現。
大黑地了無動靜,為縮小目標確保安全,姚崇重和陽八六背靠背半蹲著。
他們等待不到一刻鐘,飛行的黑影果真出現在峽穀對岸,並且不是一隻,而是一群。
眾黑影在看空盤旋,結成一個圓圈,它們並未飛過來。姚崇重兩個靜靜地等待觀看。
陽八六輕聲說道“姚兄弟,長黑影會不會是被魔空大王妖化而成的八爪魚?小魚兒曾經跟我說過,他家鄉的海邊有很多觸角的魚,那邊的漁民稱它們為八爪魚。”他說道這裡,轉了話頭,“不對不對,地點不對,前麵不是大海,而是峽穀,哪裡會有八爪魚?”
姚崇種一愣,接話道“八爪魚?要不是陽大哥提醒,我壓根沒有想到它們身上。大海中有八爪魚,江河中很可能也有類似的魚;眼前的峽穀很長,在以前很可能就是一條大江。大江連通大海,八爪魚來到裡麵,完全說的過去!”他神色閃爍,臉上溢出興奮之情,越說越自信,“小魚兒過去說過,八爪魚會吐出墨汁隱身,我們眼前的長黑影妖物德行恰恰是藏頭藏尾不露真相。兩者的行為太相似。”
陽八六聽了,回味一下,接受姚崇重的說法。
他們說話的當頭,眾黑影組成的黑圓圈急速墜往峽穀中,又極快地返回;它們身下多了另外的黑影。
姚崇重愣住,眾黑影這是演的哪一出?另外的黑影又是什麼?除了會飛的妖物,多腳的妖物,還有第三種?它們又是什麼魚怪?
江河又豈止三種魚類!姚崇重想著想著不經意覺得頭皮發麻,要是峽穀真有長百上千種魚妖,麻煩大了!他愣神的空檔,峽穀中射出幾條長黑影,和黑圓圈連接在一起。
黑圓圈搖擺不定,忽上忽下。
從表麵上看,能飛的黑影和峽穀中的長黑影在半空中爭鬥。
姚崇重心中生出另外一個想法,它們不是一夥的,而是兩撥死對頭妖物。他回味幾轉,覺得兩種各異的黑影相互爭鬥的情況有兩種,一種是兩種黑影都是妖物,為了某種目的,相互爭鬥;另一種原因是一種黑影是妖物,一種黑影是生靈,它們為了活命而搏鬥;第二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幽冥地下屆有生靈存在,幽冥地界有也不奇怪。
思考的深入,姚崇重感到自己要注意的關鍵的重點還有兩個,第一個重點是長黑影,它們是妖物或是生靈的本身,還是隻是妖物或生靈的一部分,如果長黑影是妖物或生靈的一部分,那麼其他的部分在哪裡?他並沒有看到;第二個重點是峽穀,它表麵上看是一個不大的峽穀,實際上是什麼所在處,妖物能隱藏在裡麵不露出半點眉目?
姚崇重幾經思考,他心中跳出一個和眼前峽穀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幽冥地下屆的碧波潭,表麵上波瀾不驚,暗底下波濤洶湧。
就在姚崇重深思的期間,更多黑影加入爭鬥;會飛的黑影圍城的圓圈愈來愈大,愈來愈粗;長黑影密密麻麻地織成一片黑布。它們占滿半個峽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