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泥鰍吐吐舌頭,不敢再打攪鳳,奔向姚崇重。
姚崇重對黑泥鰍說了他們和鳳凰在無來無去峽穀遇到他們的事情,又說了惡鬥黑樹祖宗的事情,隱去捉拿小綠人和小綠馬情節。
黑泥鰍看看四周黑樹,咋舌道“看不出來,大樹這麼可惡!枉我以前給它們澆水施肥。可惜啊!我沒能看到有四腳的魚,大魚小魚我都吃過,生吃熟吃都嘗過,不知道它們什麼味。”
薑小魚猛地一把抓住黑泥鰍的兩個後腿,往上提到半空,說道“黑泥鰍,我是四腳魚,我來吃你了!”
黑泥鰍嚇哇哇大叫“我的娘親,妖物來吃我了!”撒腿想跑,結果沒跑成。
薑小魚放下黑泥鰍的兩隻後腿,哈哈大笑道“黑泥鰍,你不是要吃四腳魚麼?膽子這麼小,怕是它們吃你,不是你吃它們。”
黑泥鰍雙眼翻白,埋怨道“嗚嗚,小魚兒,你太壞了,差點嚇破我的狗膽!”
薑小魚打趣道“黑泥鰍,在三家村時,你們追雞趕鴨、下海抓魚,不是風光的很麼?剛才還叫嚷要吃四腳魚,這會反而怕了它們。嘖嘖,敢想不敢做。”
黑泥鰍眼睛一轉,使出殺手鐧,帶著哭腔說道“嗚嗚,小魚兒,你欺負我,我告訴姚大哥和陽大哥,打你的屁股。”
薑小魚臉麵微紅,訕訕道“黑泥鰍出的騷主意,我不是小孩子了,還打屁股!”
姚崇重和陽八六實在忍不住,一前一後噗嗤笑出聲,大聲咳嗽兩聲掩蓋。
黑泥鰍笑嘻嘻地跑到鳳那邊,找它說話去了,不再搭理薑小魚;他在鳳凰之間兩邊奔跑,問長問短,其樂融融。
薑小魚一人說著無趣,又說的累了,閉上嘴巴專心走路。
兩邊跑了數百回合,黑泥鰍跑的兩腿軟了,跑到薑小魚身邊,抱住他的雙腿,說道“這位小哥,行行好,我走不動了。”
薑小魚停住腳步,一臉壞笑,撫摸黑泥鰍的頭,說道“哎呀,這是哪家的狗崽子?看起來好可憐。”他摸摸身上,歎口氣,“可惜我沒帶肉骨頭,隻能將就一次,用這對狗爪子應付。”他說著摸黑泥鰍的雙腳,“姚大哥,借你的斧子我一用。”
姚崇重不明所以,回過頭,茫然道“小魚兒,你用斧子乾什麼?”
薑小魚說道“黑泥鰍累了,我給他斬斷雙腳,減輕他的負擔,他可以走的輕鬆點。”
姚崇重明白薑小魚說笑,搖搖頭轉身繼續往前走。
黑泥鰍嘿嘿一笑,說道“小魚兒,好啊,我的雙腿都拿去吧,我可以不用走路了。”
薑小魚抱起黑泥鰍,一臉無可奈何,站起身說道“好吧,我算是服了你。”
姚崇重回過身放出地聽,說道“黑泥鰍,小魚兒,你們累了,讓地聽背你們一陣子。”
薑小魚說道“姚大哥對我們真好!”他把黑泥鰍放到地聽背上,自己隨後坐上去。他們確實也是累了,伏在地聽背上休息。
一路無話,不經意間,姚崇重他們走了二十餘裡路程。
姚崇重停住腳步,他聞到一股淡淡味道,似有似無,這種味道很好聞,不像有毒物,在千年前在東邊大地聞過,記不得何物發出來的,他也就沒有采取防護措施。
細細嗅了嗅,姚崇重發現味道是從西邊傳過來的。
陽八六走上前,輕聲說道“姚兄弟,似乎聞到一股怪味。我從來沒有聞到過,你有沒有聞到?”
姚崇重點頭說道“陽大哥,我聞到過。氣味從西邊傳過來的。”
陽八六說道“姚兄弟,我們要小心,味道肯定是西邊妖物發出來的。”
姚崇重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陽大哥,我們走過去要加倍小心。妖物先前從未發出此種味道。奇怪。我們走過去看看。”
越往西邊,味道漸濃,姚崇重和陽八六行走的愈加小心。
“什麼味道這麼香?”薑小魚爬起身,跳下地聽,自言自語,“好像是花香。”他還是不習慣在地聽背上睡覺,一路上都沒睡踏實。
黑泥鰍跟著跳下地聽,仔細朝東邊嗅嗅,說道“嗯,一點是花香沒錯,還不是一種花香,到底是什麼花香,我分辨不出。”
薑小魚說道“黑泥鰍,你分辨不出還說是花香?”他倒不是故意要和黑泥鰍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