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神非獸隻為仙!
接下來的兩日,寧清淺都閉門不出的苦練著。
先是無屬性基礎法術,“傳音術”是已經學會的,“探查術”是可以感知其他修仙者修煉階層的,隻不過超過自身三層就失效了,“隱身術”則是讓靈力覆蓋全身,隱於周圍的環境,有心探查也根本瞞不過去,比較雞肋。
然後是木屬性基礎法術,“捆綁術”是在有植物種子的情況下,用靈力催生後縛住敵人,“荊棘術”則是地域性法術,能讓法力所及的地方化草木為鋒利的荊棘,這類法術威力完全視法力的強弱而定,目前由她來施展估計範圍小的可憐,不過她也樂此不疲。
第三日一大清早,寧清淺的廂房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還有付茹歡快的聲音,“清淺,你起了沒?說好了要帶我逛街的,我在院裡等你哦。”
她想著明天就要離開了,便沒推脫,等收拾好出了房間,她看到隻有付茹和李斯在院裡,便問道
“你哥他們人呢?”
“他們去辦事了,就我們仨,走啦。”付茹擠眉弄眼的樂道。
於是三人便說說笑笑來到了主街道,一路上這小攤看看,那小攤逛逛的,時間倒也好打發,不多時就到了晌午。不遠處有家鐘鼎酒樓,聽說這家是用靈石結賬,寧清淺便心生好奇拉著兩人去了。
進門繞過屏風,四個直通二層的柱子便映入眼簾,上麵垂著些白紗,二層的扶欄上掛著幾隻香爐,青煙繚繞,大廳中間是一個凸起的小圓台,圓台周圍是用紫杉木打造的桌椅,整個樓裡顯得十分風雅。
沒站一會,小二就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問清楚人數後,便引他們去了圓台旁的一處小桌邊,
“幾位客官是第一次來?”
“嗯,可有什麼規矩?”寧清淺不動聲色的問道。
“哪有什麼規矩,隻是上菜的方式有些特彆罷了。”
小二笑著恭聲說道
“本店有三種價位的套餐,分彆是三塊下品靈石,五塊下品靈石,和十塊下品靈石,客官選好後本店就按今天現有的食材直接上菜了。”
寧清淺選了最貴的那份套餐,小二便眉開眼笑的退下了。
“這也太貴了吧,去森林捕獵一個月也不一定能賺到十塊下品靈石,這一頓飯就要吃這麼多?”付茹咋舌不已,驚歎道。
“沒事,既然來了就當長個見識好了。”寧清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這時,中間的小圓台上來了一位抱琴女子。
女子一襲白衣,模樣端莊之中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妖媚之感,青絲披落,僅用一條白色的發帶係著,襯得她仙氣飄飄,鳳眸瀲灩,蕩人心神。她擺好琴後,便開始邊彈邊唱,聲音婉轉空靈,頗有一番滋味。
這邊寧清淺點的套餐也端了上來,共八道菜,清蒸白鰭魚,紅燒豬玀獸,火爆鐵背熊掌……,竟然都是一階妖獸,不僅美味,還能強身健體,對修煉煉體也有增益,難怪價格如此之高。
正吃的歡快,突然,大廳裡傳來一個虛浮輕挑的聲音
“素素仙子還是如此美麗,在這裡彈唱賣藝可惜了,不如跟了我吃香喝辣的可好啊?”
寧清淺幾人抬眼望去,隻見一個喝的滿臉通紅的大漢,踩著身下的椅子,舉著酒杯醉醺醺的對台上的白衣女子高聲嚷道。
“多謝,素素賣藝不賣身。”白衣女子頓了頓,眼眸都沒抬一下,聲音清冷。
“彆給臉不要臉,說你是仙子你就真是仙子了?不過一凡人,挑三揀四的,什麼東西。”大漢見她正眼都不瞧一下自己,覺得受到了輕視,酒勁上頭,當下便破口大罵起來,擼著袖管似要往台上衝。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隻見付茹桌子一拍,站起身來指著大漢責問道
“張莽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人家素素姑娘說了隻賣藝,怎麼,你還要強搶不成?”
一旁的李斯見狀忙給寧清淺解釋,這張莽是另一探險隊頭領的親弟弟,素來囂張跋扈,之前在森林捕獵時就有過小摩擦,隻是沒想到付茹這麼衝動,這次竟然公然指責起了衝突。
“我的事輪得著你來管,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張莽身一轉,罵罵咧咧的朝付茹這桌走來,竟企圖伸手摸上她的臉蛋,
“既然你替她打抱不平,不如你替她跟了我,如何?”
寧清淺心中頓生怒意,她輕輕拉過付茹,手心微微一動,厲聲低喝道,“去”。隻見一根蔓藤迅速長成飛向張莽,一下子就將她捆了個嚴嚴實實。
“修仙者。”大廳眾人見此情形,哪裡還不明白,頓時噤聲。
“姑娘且慢。”隻見一個身著深藍色錦袍的男子,看似儒雅,目光精明,見寧清淺看了過來,他拱了拱手說道
“本人張棟,這是舍弟張莽,今日之事是他莽撞了,這頓飯我請了,就當賠罪還請姑娘高抬貴手。”
“不用了,既然如此,那今日之事便作罷。不過既知莽撞就應該好好管教,你說呢?”清淺麵無表情的沉聲說道。
“姑娘所言甚是。”張棟語氣恭敬的答道。
鬨了這麼一出,寧清淺也不想在此多停留,結了帳打了包後便帶著兩人離開了,並沒注意到身後張棟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
三人並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回到小院,劉陽他們都已經回來了,寧清淺將打包的菜品分給眾人,順便辭行,第二天一大早就悄然無聲的離開了。
進了奇異堂,小老頭已經坐在店內悠閒的喝著茶了,見她過來,也沒起身,
“歸一宗的弟子已經去其他商鋪取貨去了,你且耐心等等,約莫幾個時辰就會回來了。”
寧清淺點點頭,也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接過小廝遞來的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茶,慢慢泯了起來。
“去了有何打算?現在好像已經過來招收弟子的時間了。”小老頭慢悠悠的問道。
“我是受故人之托去歸一宗見一位長輩,想來不是什麼難事。”她想了想,輕聲答道。
小老頭聽完便不再作聲,臨近晌午,那名弟子便回來了。他早已從小老頭那裡了解到了情況,道彆後便帶上寧清淺一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