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爾泰頜首。
索尼思索起來,怎麼會有人要行刺皇上?又是什麼人知道皇上昨日在香山?會不會是蘇克薩哈……索尼想起一個人,卻叫自己給否決了。不可能是他,縱然想置湯若望於死地,也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但這事不簡單,牽涉到皇上被刺,一定要查清楚。
差人將陸爾泰攙扶著送回房,又著人好生照看著。
管家送走了鐘大夫之後,回到棲梧齋回報,並說了一件事。
“大人,鐘大夫臨走前說,格格的病可以找妙手藥房的盧姑娘看看。”
隻要不是無藥可救,隻要有一線希望,索尼都不會放棄。管家的話無疑是一束陽光照進大家擔憂的心。
索尼立馬吩咐索額圖親自去妙手藥房去請那位盧姑娘來為芳兒看病。
皇宮東暖閣。
玄燁坐在榻上,手中拿著血玉環佩,心中思念著芳兒。早在回宮以後,他就讓心腹太監梁九功去大廳關於索尼孫女的事情了。原來芳兒是滿清第一美女,第一才女。都怪他以前對世族女子沒什麼好感,以至於錯過了早早認識芳兒的機會。
玄燁心中有些懊惱,可臉上卻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就連曹寅在一旁站著也能感染到他的喜悅。
曹寅問著“皇上,什麼事情那麼高興?說出來也讓奴才高興高興。”
玄燁開了眼曹寅,也不在乎他打斷自己思念芳兒的心,道“我知道芳兒的身份了。這下,皇瑪嬤再也不會反對我們了。”
曹寅了然的點頭,道“首輔索尼的孫女,身份自是不一般,芳兒格格就算當不了皇後,成為皇貴妃也是綽綽有餘。”
曹寅沒明白玄燁的意思,他才不要芳兒當什麼皇貴妃,他要讓芳兒成為皇後,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但是他無暇去跟曹寅解釋這些,他在乎的是其他事情。
玄燁眯起眼睛,疑狐的問道“曹寅,你是怎麼知道芳兒是索尼的孫女?”他記得從回宮以後他從未透露過一字半句。
曹寅以為皇上要怪罪他知情不報,雙手作揖道“回皇上的話,那日您和芳兒格格失蹤了以後,奴才才知道的。”
“誰告訴你的?”
“回皇上,是耿聚忠。但是容若似乎已經猜到了。”
正說起納蘭容若,他就已經步入東暖閣了。見到玄燁,他恭敬的行了禮。然後見玄燁一直望著自己,便問道“皇上,是微臣臉上有什麼嗎?”
“容若,對於芳兒的身份你是怎麼知道的?”
納蘭容若回稟道,但是他隻說了寥寥幾個字,“因為東珠是遏必隆的女兒。”若無什麼事情,他並不願意提起這兩個字。
玄燁了然的頜首。容若喜歡東珠,自然對她身邊的事情格外關注,因此知道芳兒的身份沒什麼大不了。看到容若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玄燁不忍繼續問他為何不早些告訴自己,隻得作罷。
外頭響起太監的通報說耿聚忠來了,玄燁便下旨讓其進來。
耿聚忠行禮過後,便一臉慌張的道“皇上,索府出事了?”
玄燁心下一驚,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耿聚忠回答道“我得到消息說,芳兒格格,回府以後便昏迷不醒,大夫診斷說是身中劇毒。”
劇毒……玄燁不禁回想,在李大娘處,芳兒和他的起居飲食並無不一,不可能芳兒中毒他卻無事,因此絕對不是李大娘……想起芳兒手腕處的傷痕,那斑斑血跡似乎紅中透露著黑色。
玄燁眯起眼睛,用力一拍桌子,怒道“那幫刺客好大的膽子。聚忠,朕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一定要查出那幫刺客的來曆。朕要將他們碎屍萬段,淩遲處死。”
“微臣領旨。”
玄燁繼續問道“知道芳兒怎麼樣了嗎?”看到耿聚忠無奈的搖首,玄燁心裡害怕極了,他怕會失去芳兒。下了榻,穿上靴子,道“朕要去索府看看芳兒。”
曹寅提醒道“皇上,您忘了明日朝堂之上還要公審湯瑪法。”
穿鞋的動作啥時停了下來,玄燁將桌案上的東西掃落在地,憤恨道“蘇克薩哈……”
納蘭容若見狀,自告奮勇道“皇上,就讓微臣去打探一番吧。”
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了。玄燁無奈的頜首,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