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看清楚對方四人後,對著客人同時也是向錢海解釋“鄭先生,你們好,我們是去接收海老弟弄回來的海貨,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去看看。”
鄭先生笑嗬嗬的作揖道“那就多謝陳掌櫃和海老弟。”
一行人向海邊的碼頭走去。
對方四人中,可以明顯的發覺是以鄭先生為首。
陳掌櫃答應的四人跟隨著一起去的原因,也是希望通過他的口傳出去,讓自己的想法更順利一些。
鄭先生再次引起話題“海老弟,陳掌櫃這麼叫你,我的年齡應該比陳掌櫃大一些,我也就冒昧這麼稱呼一聲。”
錢海看向鄭先生,點頭說道“先生隨意,怎麼稱呼都行。”
鄭先生“之前偶然間聽到海老弟出海了5個月,看來海老弟的隊伍很大啊!”
“鄭先生,我確實有一支十來個人的隊伍,但是前一次出去凶險未知,所以就我一個人出去了。”
鄭先生聽到這話後,麵容保持著沒有啥變化,但心裡卻是一驚,看向身邊兩個年紀和錢海相若的人,一個人立即搖了搖頭,另一個卻是先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鄭先生看向錢海豎起大拇指“那海老弟還真是藝高人膽大,看來海老弟有一身不低的本事!”
“微末技藝,不足掛齒。鄭先生看起來才是做大事的人。”眼神也看向鄭先生及其身邊的三人。
鄭先生注意到錢海的眼神,說道“我啊,就是一個行腳商人,這三位一個是賬房,一個是管事,還有一個護衛。”
“鄭先生是個做大買賣的人。”
“哪喲,就是賺點商貨差價,能有多大。一趟下來還不及陳掌櫃一頭牛賺的多呢!”
陳掌櫃聽到話題說到自己身上,也加入到聊天中,“鄭先生說哪裡話,這頭牛買的前,然後再交稅,製作過程損耗等等算下來,還得多虧皰師傅的手藝,才能賺點辛苦錢。最後啊,還是牛肉這東西太稀少了,才能賣個高價錢。”
“憑店裡飯菜食宿的質量,也自會生意興隆啊!”
“哈哈哈,那就托先生吉言囉!”
“說起來這個來,陳掌櫃就沒有想法弄些牛肉來店裡?”
聽到這個話,皰師傅也扯起耳朵聽向這個方向。
“鄭先生彆嚇我,這個可不敢有想法,秦律可以規定的明明白白,可不敢去打牛的主意!”
“陳掌櫃想岔了,我是說長城以北的草原,可以想辦法用東西和他們交換牛羊。”
“草原,更不行了,那可是我們侵擾了我們幾百年的敵人,資敵可不行!”陳掌櫃連忙搖頭。
“雖然說鹽鐵不行,但是可以用一些不是“資敵”的東西和他們交換嘛,陳掌櫃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
“還是算了,沒有這個能力,我就夥計這點人手,聽海居就夠我忙了,鄭先生如果有門路的話,希望先生能夠賣我點就成。”
“哈哈,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一定!”
然後接著和錢海說起來,“以海老弟的本領,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北方看看,這條路子看起來比大海還是要安全一些的。”
“謝謝先生的好意,我就在海邊撈點吃食,北方我就不去了。現在天下太平,不像小時候那樣年年戰亂,朝不保夕,一家子好好過日子就成。”
轉頭對陳掌櫃也說起。
“陳掌櫃。”
“誒,海老弟,怎麼了?”
“感謝掌櫃的一直照顧,這大海我以後也不去了,這次能夠回來已經是萬幸,上天垂憐。以後就在海邊,隻是掌櫃的不要嫌棄到時候的一些海貨。”
陳掌櫃聽後爽朗說到。
“海老弟,我怎麼可能嫌棄,放心,隻要海老弟你願意賣給我,我都收下!這一次啊是你幫了大忙!”
幾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目的地走去。
也許是鄭先生覺得牛肉太好吃了,跟錢海和陳掌櫃又說起了牛肉,想想可以用什麼辦法弄到很多牛肉,自己想辦法找牛或是和北方草原的敵人換牛肉的可能性有多大。
人多了,也一起走了半個小時,不再有最開始的生疏感,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說了起來。
“不可能專門養牛。”
“哪裡來的時間去養牛啊。”
“雞鴨豬這些小的時候有時候都一批一批的死,更彆說牛的成本了,不養不養。”
“是啊,又不像種田一樣,有時候還有官府或是農家的人指導,養這些都沒有人指導。”
“可以讓那些大戶人家或是官府從北方找人來養牛羊吧,他們一輩子都在草原上,靠養牛羊過活,肯定會養牛羊。”
“或是可以找他們來教,這樣就可以自己養了。”
鄭先生四人聽著周圍你一言我一語像是玩笑話般的內容和語調,特彆是聽到其中一句話的時候,臉色不由的變得嚴肅。
“反正北方現在不像以前三國要互相防備,可以把草原控製起來,讓他們給我養不就好了。這樣是不是好簡單。”
“哈哈哈,四兒,還是你膽子大,這樣的想法都有。”
“嘿嘿,反正隨便說嘛。”
“也是,反正隨便說的。可是有個問題,就算北方有了牛,怎麼弄過來呢?”
“就跟綁魚一樣唄,魚是把魚嘴和魚鰓穿起來,牛不是還有鼻子嘛,穿起來也可啊!”,聽到上一個問題,錢海也笑著說到。
“也不知道行不行,以後遇到了,讓人試一試”,鄭先生的賬房也說到。
可能是店裡夥計幾句話打開了話匣子,鄭先生的管事,之前哪個先點頭再搖頭的人也開始說話了。
“海大哥,你這次在海上去了這麼久,可有見到什麼奇特事務啊?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誰去了海上那麼久。”
“嗨,我當時一個人在海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眼望去,四周除了水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
“老哥心智強大,孤身一人幾個月,我是做不到了。”
“哪裡,生活而已。”
“老哥,幾百年傳說間,說海外有仙山,可是有什麼發現?”
聽到這個話後,周圍的人也跟著看了過來,也想聽聽這種奇聞。
錢海也發現了周圍人的動作,笑著搖搖頭說到。
“哪裡有那些喲,反正我隻看到水。除了水,大部分時間都是平靜的,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暴風雨,這個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了,無數風浪非人力可以抗衡,就看命,我是命大。”
“仙山或許有吧,也可能是我沒有見到,可是我還是不相信有那些存在。我就一黔首,用不敬的話來說,也許是人傳人,有時候一句簡單的話,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原來是怎麼樣子的。”
“比如我們現在還可以看到輪廓的那座泰山,關於它有著各種傳說,但也隻是傳說。我這個黔首,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鄭先生忍不住收到“海老弟心性豁達!”
半個時辰間,一行人來到錢海停泊船隻的碼頭。
在錢海的帶領下,登上了一艘木製的船,這個船的大小在這碼頭中的所有船中,隻能算是中型大小,功能卻是比較齊全,鄭先生看出來是屬於墨家的作品,隻是有些年頭了,但是鄭先生沒有更多探尋。
他現在想見的就是大魚和大龜。
走到船底,眾人看見了哪個大龜,四肢和頭都縮在殼中,艙的牆壁上有一根細木管,有一股小水流滴落在龜殼上,龜殼顯得有一絲絲潤。
而在船艙後方位置,有一根較粗的繩子,繩子還在不停擺動,幅度並不是很大。
鄭先生將陳掌櫃拉到一邊,兩人秘密說了些什麼。
陳掌櫃回來之後,並沒有將魚和大龜弄上岸,而是繼續養在了水裡。
一群人又慢慢向聽海居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