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營長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隻覺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扼住了脖頸,幾乎無法呼吸。
這一刻,他腦海中想起了在軍事學校學過的諸多反麵教材——諸多在戰爭史上被他當作弱智的指揮官。
而在地球的華夏曆史上,也有不少與他相似的人物比如紙上談兵的趙括、丟了街亭的馬謖、被火燒連營的劉玄德、被七千人擊敗十萬大軍的孫仲謀……
雖然這些慘敗都是被千古恥笑的例子,一營長的愚蠢決策遠不足與這些敗績相提並論,但……性質上有什麼差彆嗎?
即便敵人真的是精銳輪回者,自己派兵前後夾擊也不足以將其剿滅,好歹不至於導致這般慘敗吧?
一營長越想越是惱羞成怒,當即咬牙切齒地甩鍋道“二營三營全都是踏馬的廢物,就這麼點人也能把他們打成這樣?!”
“火箭炮準備,給老子打爆那輛坦克!”
可還不等他們發起攻擊,楚楓便已經打出了最後一發炮弾。
“臥槽!”
平台上頓時一片慌亂,一群人就跟下餃子似的跳向地麵。
轟——
在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鋼鐵大門被轟出巨大的缺口,兩個守門的士兵更是瞬間慘死。
一個士兵倉皇地露出頭來,想要操作平台上那杆重機槍,卻被迎麵而來的一箭射穿頭顱,直接咚的一聲墜落在地。
在白露薇一箭斃敵的同時,楚楓已然駕駛著坦克正麵衝鋒。
坦克趁亂向軍營奔襲而去,處於影遁狀態的阿傑則憑借他們吸引火力,選擇從側邊高牆繞進去。
一時之間,喊殺聲、槍聲、慘叫聲,交織成片,鮮血染紅了軍營內部的地麵。
“轟轟轟——”
幾顆手榴弾在坦克裝甲上炸開,卻隻是給它換了套“戰損版限定皮膚”。坦克渾身焦黑、更有金屬破片飛濺,可厚實的裝甲依舊沒能被炸穿。
“衝啊!”
有敢死隊紅著雙眼,竟然向著坦克上方飛撲,想要打開已經被撬壞的頂蓋,將手榴弾扔進去,來個“坦克悶雷”。
“黑鐵!”楚楓麵色凜然,厲喝出聲,駕駛著坦克橫衝直撞,在聲聲慘叫中撞死、碾死一個個士兵。
“當——”
黑鐵一咬牙,直接掀開頂蓋露出身子,對著飛撲而來的士兵一頓掃射。
密集的子彈將這些士兵打成馬蜂窩,強大的衝擊力更是將他們掀飛出去,和未能扔出的手榴弾一並轟然炸裂,還附帶範圍性殺傷力,痛擊自己的隊友。
可既然將半截身子露出頂蓋,黑鐵便麵臨著成為靶子的風險。
“噠噠噠——”
四麵八方的子彈如狂風暴雨般襲來,打在他泛著金色微光、罡氣護體的身體上。
黑鐵的防彈衣、防彈頭盔都早已被打得破爛不堪,密集的子彈卡在血肉之中,讓他看上去像是篩子一般,渾身是血。
“撐不住了!”黑鐵吃痛地怒吼一聲,縮回坦克內部,並“當”的一聲將頂蓋合攏。
與此同時,已經有士兵站在宿舍的高層位置,架起火箭筒瞄準這輛坦克。
可還不等他發射火箭炮,身後便有一個身影突然浮現,用冰冷的黑色刀刃,抹斷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