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吧,你是傷不到我的,至少現在的你不行。”虎之介看著失魂落魄的千夏說道。
千夏從呆滯中回神,望著斷刃皺著眉頭,心中雜亂不堪,但輸了就是輸了。公正、誠實的騎士精神不容許作出違背諾言的事情。
“我輸了,我加入你們。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虎之介好像是真的對千夏異常的欣賞“什麼條件,不過分的話我都答應你。”
“第一,我要先回家和岩山爺爺和三郎哥說明情況。”
“這個當然沒問題。”
“第二,你剛才到底做了什麼,我為什麼無法傷害到你,教給我。”
“好。”虎之介依然沒有猶豫便答應了。
千夏無奈的拋下了斷刀,準備從死去的更木武士那裡拾取一柄新武器,虎之介卻製止他“不用了,跟我回去,那裡有更好的。”
既然千夏已經答應加入他們,那他也用不著跟虎之介客氣,輕哼一聲轉身朝著來時的小巷走去……
虎之介望著千夏的背影,輕輕呢喃“如果中途不夭折的話,應該就是他了,僅十年,便從毫無靈力的整覺醒出了靈力,甚至凝聚出了靈壓。如此天才,以後成長起來應該可以擊敗那個人了吧……”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巨大的醜陋刀疤,緊咬著牙關“卯之花八千流……”
……
“事情便是這樣了。”回到了住所,千夏將事情的原委如實的道之了岩山和三郎。
岩山老人依然笑眯眯的說道“也好,小千夏能有自己的出路,比呆在這個糟糕的環境好的多。去吧,孩子,不用擔心我們。”
三郎拍了拍千夏的肩膀“這邊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我會照顧好爺爺的。你在那邊也保重,對了,小心那個叫橘貴房的男人。”
雖然是拚湊起來的家庭,但十年間的共同生活,千夏已經徹底將岩山和三郎當做最親的親人,臨近彆離,他心中依舊戀戀不舍。
但千夏也明白,他不會永遠待著這個破舊簡陋的茅屋中,甚至橘之裡,他的目的地永遠隻有一個。眼光望向或許在萬裡之遙外的瀞靈廷方向,一陣出神……
……
遵守諾言來到了位於河對岸的天守閣前,大門處早有人在等待,是一名長相的平凡的中年男人,他看了看依舊身穿破舊麻衣的千夏,轉身說道“跟我來,我帶你去你今後的住所,順便換件衣服,首領在頂層等你。”
說罷,中年人帶領著千夏進入那十年間隻是遙望的天守內部。
天守足有五層,內裡比外麵看到的還要龐大,底層大廳沒看到什麼人,隨著中年人來到二層的一間和式障子外停步“這裡今後就是你的住所,衣服已經為你備好,換好後你便自己去頂層見首領吧。”說罷不待千夏回應便轉身離開。
千夏本來還想詢問一些事情,見男人匆匆離去,也沒阻攔,聳了聳肩膀,拉開了障子。
房內空間不小,沒有隔間,編製精密的草墊整齊的鋪設在地;一個矮桌和坐墊;一床繡紋樸素,但布料不錯的被褥。屋內設施簡單,乾淨整潔,不過比以前茅屋那簡陋不堪的環境要好的多。透過唯一的窗戶朝外望去,依稀可見河對岸成群的茅屋,雖然僅隔著一條河,但從今往後和河對岸算是兩個世界了。
收起心思,拿起了矮桌旁地麵那疊放整齊的一套衣服,換了起來。脫掉了帶著補丁的麻衣和破爛布褲,換上了上白衣下黑裙的絲織服飾,紮上黑色的絲製腰帶,雖不完全合身,但也寬鬆舒適。人靠衣裝,加上本就頗為俊俏的麵容,如果不是武器已經損壞丟掉,跨上武器的話那麼便頗有些武士浪人的姿態了。
……
在去到頂層的路上,千夏也終於見到了不少和他裝扮相同的人,而這些今後的“同伴”,對於千夏這個生麵孔的出現也沒有任何表示,沒有人打招呼,隻是瞥了一眼便各自離開。
不過在到達四層的時候,千夏碰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你是三郎身邊那個小子,你怎麼會在這兒?”橘貴房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子,陰翳的眼神打量著他。
千夏聽三郎兄長講述過和貴房的恩怨,彆的不說,貴房的弟弟的的確確是死在了三郎的手中,因此千夏雖然不準備和貴房牽扯上瓜葛,但也不至於見到他便躲著走。
“有事麼?沒有事的話請讓開,我還要去見首領。”
貴房聽著千夏不卑不亢的回答,眼神更加陰沉“哼,走狗屎運的小子,不用得意。喪弟之痛,我早晚也讓三郎感受一番。”
說出這句已經算是毫不遮掩的威脅之語,貴房便帶著一身的戾氣,從千夏的身側走過,帶起一陣陰冷的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