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蹬之力,千夏匪夷所思地躍起攀上了更木鷹田的後背,未持刀的左手三指緊攥,食中二指伸出岔開,且彎回呈倒鉤狀,更形似毒蛇的毒牙,左臂從更木鷹田的光頭上方跨過,屈回手腕——一切的一切,隻為了這銳利的“毒牙”最終瞄準的目標,更木鷹田那雙迥然有神的大眼。
“糟糕。”
更木鷹田還未從臀部像被蚊子叮過一下的感覺中恢複,便覺得自己的背上好像攀上來一個重物。隨後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兩個銳利的毒牙便從自己腦袋上方彎下來戳向自己的雙眼。
說是複雜,其實千夏這些動作憑借他敏捷的身體素質,隻在片刻之間全部完成。更木鷹田雖然在最後時刻還是反應了過來,但動用靈壓護住雙目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他隻能向左側頭閃避。
“啊!!!”一聲淒厲的慘吼聲響起。雖然更木鷹田已經側頭極力的閃避,但很可惜,那縈繞著淡淡藍色霧氣的雙指,還是有一個建了功……他的一隻右眼,被銳利的毒牙戳中,頓時眼眶內鮮血橫流。
千夏的目的已然達到,因此不待更木鷹田瘋狂地反擊,便一蹬他的後背,借力跳開了數步之遠,逃離了更木鷹田的攻擊範圍。
“卑鄙!”看著師父被這種卑鄙的招數廢掉一隻眼睛,場外的三名霸劍館弟子均怒不可遏,甚至拔刀欲衝入場中將千夏砍死。
當然即便再憤怒,也不可能作出這種不智的行為,因為周邊可都是橘之裡的人,如果他們有這種行為,橘之裡的人當然不介意一擁而上將破壞決鬥的他們砍成碎片。
……
此時場中的更木鷹田像是發怒的雄獅,捂著右眼,左眼布滿血絲,眼中迸發出的怒火似是要將千夏焚燒殆儘。
但更木鷹田卻並未對千夏的招數生起卑鄙之感,隻因不是友好的切磋,而是生死對決。生死對決中本就應無所不用其極,畢竟倒下的不是對手,那就是你自己……
不過滔天怒火是肯定的,被這麼一個力量,靈壓等除了速度之外,各方麵都比不上自己的毛頭小子廢掉了一隻眼睛。
恥辱,奇恥大辱,他要將千夏撕碎!
狂怒中的更木鷹田閉著空洞的右眼,怒睜左眼,提起刀刃便衝向千夏,再也不複戰鬥初期的冷靜與謹慎。
“好。”千夏心中暗暗叫好。他一切的一切,這些所有所做的,其實都有一個另外的目的——擾亂更木鷹田的心緒。
因為如果麵對著冷靜狀態下的更木鷹田,不是他不自信,的的確確獲勝機會渺茫。但如果是麵前已經陷入狂怒狀態失了智的猛獸,那麼想要尋求他的破綻,便不再是難事了。
正說著,更木鷹田凶猛的招式便攻了過來。
“撼天威破!”更木鷹田持刀由下往上,反向施展斜斬,虯結的肌肉緊繃,似是要揮刀將天斬開。
千夏當然不會站在原地不動任他攻擊,於是乎千夏繼續拿出了自己絕對優勢的速度,踏地橫移,瞬間跳出了攻擊範圍。
絕猛威勢的斜斬帶起的刀氣再次將地麵犁出了一道駭人溝壑。但千夏才不會在乎那些事情,隻因更木鷹田又露出破綻了。
由於更木鷹田是自右下向左上斜揮,因此此時他的身體右側便露出了極大的破綻,而千夏此時也正是因為向左閃避,而居於更木鷹田的右側。
“唰!”千夏揮舞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切更木鷹田右肋。
更木鷹田此時雖然陷入狂怒,但還不至於到狂攻不防的地步,因此動用靈壓,再次擋住了千夏這次斬擊。
當然這種你攻,我閃,反攻,我擋的節奏便一直開始持續。
看著靈活的像猴子一樣蹦來蹦去,而且不時抽冷子給他來一刀的千夏,更木鷹田的怒氣已經積累到了他有生以來的最高程度。
最終他還是落入了千夏的陷阱之中——肆意的開始揮霍起了靈壓。千夏此時應該異常感謝虎之介對他的修心練習,看著麵前狂怒非常,不住狂吼的更木鷹田,他便能想象到當初陷入癲狂狀態的自己,這更證明了戰鬥中保持冷靜的重要性,不然想要以弱勝強打敗這麼一尊龐然大物,還真是難如登天。
“快了,當他的靈壓耗儘的時候就是我真正反擊的時候了。你追砍了我這麼久,也該讓你付出些代價了。代價嗎,就用你的生命來付吧。”
千夏眼中的寒光不住閃爍起來。